人世间

1969年中国几乎所有的人家都即将或即将面临一种上山下乡的选择。在辽宁省光子片有一户周家人，也被这种上山下乡的选择给笼罩着。周志刚是大三线工人，家里有三个子女，老大周秉义已经参加了建设兵团，老二是个女儿叫周蓉，老三儿子叫周秉昆。按照政策的规定，无论男女都要上山下乡，街道上的乔大妈来做工作，劝说再出去一个子女，但在乔大妈看来周蓉是个女孩，而且长相非常好看，在光子片就被所有男孩子惦记着，如果去了外地就更加不安全。现在老三周秉昆已经初中毕业了，因此都希望周秉昆能去。周蓉坚持想要去乡下，周志刚的妻子一时拿不定主意，说话不及周志刚取完照片回来了，一共洗了五张照片，每人一张照片，大家都知道这次分别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见面。周志刚最后也让周秉昆下乡，周秉昆本人倒是非常乐意，一家人也就如此商定了。周家一家人来车站先送走了周秉义，周秉义表面带着微笑，转头眼泪滑落，手里还攥着母亲偷偷塞给他的钱。

西装男生怕被认出来，和骆士宾赶紧离开了这个地方，周秉昆也并未注意到自己已经被人给盯上了。次日，周秉昆上班的时候和同事一起抬木头，又想起了和涂志强在一起时候的样子，涂志强总是对周秉昆照顾有加。但涂志强也喜欢捣乱，总是给木头上拧钉子，当里面锯木头的时候也总能听到锯子拉木头的声音，每当这个时候涂志强就很开心。周秉昆当看见有人再次往里锯木头，周秉昆竟然看成了涂志强，吓得周秉昆赶紧关闭了电闸，结果被人误会是受了涂志强枪毙的刺激有点神经。周秉昆来找领导请假，结果也被说成是对涂志强被枪毙心有怨怼，气得周秉昆将领导也骂了。也因此导致了周秉昆丢了工作，生怕被母亲知道之后伤心，因此周秉昆次日还是假装上班离开家门。出去之后又找到同事要求帮忙打掩护，同事提醒周秉昆可以去找冬梅想办法，虽然冬梅父母被打倒了，但是受死骆驼比马大，可以找到其他没有被打倒的人想办法。周秉昆就给在建设兵团的哥哥周秉义打去了电话，恰好作为下乡知青的郝冬梅来找周秉义。郝冬梅心里担忧父母，也不知道父母是死是活，所以根本就无心管周秉昆的事情。

周志刚在大三线高道路建设开山凿石，周志刚态度严谨工作认真，因此他所带领的班被嘉奖了一次。周秉昆分别把写好的信都寄出去之后就去找涂志强的妻子，但是纸上的地址不太好找，周秉昆遇到了一个小孩打听涂志强妻子郑娟在哪里，小孩故意不告诉周秉昆。周秉昆正在发愁的时候看到一个老太太拉着糖葫芦车过来不小心跌倒了，周秉昆着急上去帮忙，这才得知刚才的小男孩是是郑娟的弟弟双目失明，老太太是郑娟的母亲。周秉昆见到郑娟的时候，郑娟正坐在炕上穿糖葫芦，因为棉裤拆洗了，所以穿着也比较随意单薄，这让周秉昆看待了。周秉昆结结巴巴说明自己的来意，郑娟也猜到了是水自流和骆士宾让周秉昆来的。周秉昆也承认了，还将三十五元钱都拿出来给了郑娟，郑娟非但不要钱，还将周秉昆毫不客气的赶出去。周秉昆骑着自行车离开，郑母跌跌撞撞追出来，不小心滑倒了，周秉昆慌忙掉转头扶起了老太太。老太太祈求周秉昆将钱留下来，因为她一个人养活不了一家人。老太太告诉周秉昆郑娟和涂志强并未结婚，但是却怀孕了，现在户口能不能上都是一个问题，她实在不知道将来还能如何面对这一切的困难。

曲秀珍又给介绍了一个唐向阳来工作，抽时间询问三个人谁昨天拿东西了？曹德宝只好解释昨天不小心碰了那个钟表的小鸡钟摆，结果掉下来了，为了不被发现只好拿走了。曲秀珍告诉他们这个地方是他们暂住的地方，将来人家主人回来了他们是要搬走的，总不能少了东西，钟表的钟摆掉了她可以找人焊上。曲秀珍也知道周秉昆是初中毕业，特意交代了最近会办夜校，让周秉昆也去学习。曲秀珍表示自己早就知道周秉昆是马守常的救命恩人，但她认为如果周秉昆去了就直接到味精车间工作不是良性发展，为了让他有个更好的发展才给安排到了那个出渣车间。周秉昆此时对曲秀珍是充满了感激。蔡晓光主动来找周秉昆，对于上次不搭理他的事情是因为有些内疚，本来答应了要给周秉昆安排味精车间但是去了出渣车间。蔡晓光还因此找了父亲，给厂子里下死命令，必须将周秉昆调去味精车间。周秉昆却拒绝了，也表示自己想要凭能力干出来。蔡晓光也只好作罢，同时也将供销社提供一批不凭票就能买猪肉的事情告诉了周秉昆。周秉昆很开心，自从家里人要回来，母亲就把肉都冻起来，他好久没吃到肉了，蔡晓光关心询问周蓉是否会回来，当得知不能回来的时候，蔡晓光有些失望。周母忙着在家里做杯子，等着冬梅和周秉义他们回来，乔大婶恰好赶来帮着一起做被子。

周母洗完澡就坐在那里喝新泡的花茶水，乔春燕亲自来给周母修脚，周母顿时觉得好像是在天堂，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曹德宝和人滑冰之后来找坐在一边的周秉昆，特意打听了周蓉是否会回来，曹德宝如实表达了自己的意思，长了这么大从没见过比周蓉更好看的活人。可周秉昆的脑海却浮现了郑娟的身影，告诉曹德宝在太平胡同里见过一个比周蓉好看的。曹德宝根本不相信，对于刚才滑冰那个女孩曹德宝也觉得不满意，人家听说他是酱油厂的也不搭理他了。晚上，周母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让周秉昆写了一封信给周秉义，让他劝说一下周志强原谅周蓉，连郝冬梅都能接受，也应该原谅周蓉，否则就再也没有女儿了。周秉义收到信的时候正在看，知情董卫红来找姚立松，董卫红向周秉义诉说了自己的不容易，着急想要离开这个破地方回到城里去。早上关门的时候手还被刮破了平。此时姚立松回来，周秉义找借口出去，给二人留下了独处的机会。姚立松告诉董卫红很快周秉义就要离开这里去沈阳了，成为了沈阳军区的明副政委的秘书，随后姚立松带着董卫红去看受伤的手。

初三这天，大家都在周秉昆家里，乔春燕捧着一把糖葫芦来串门，曹德宝看见乔春燕就两眼放光，大家都是年轻人，相互介绍之后很快就熟悉了起来。乔春燕让周母去了她家里找乔大婶，家里做菜的事情都交给了乔春燕。大家忙着吃吃喝喝的时候片警龚伟则听到动静就进去了，龚伟则关心打听了龚斌在车间的 情况，大家都起哄让龚伟则想办法将龚斌调走，出渣车间太累了。但是龚伟则却也无计可施。周秉昆主动提出去接母亲回家，转头去找了周母，想让周母回家去，乔大婶骗周秉昆说周母喝多了已经睡下了，周秉昆只好一个人回去。但他实在不愿意面对乔春燕，掉转头竟然不知不觉去了郑娟的家里，周秉昆始终没敢打扰郑娟，悄然离开，顺手将门给带上了。回去的时候，大家正好都要散去了，而家里只剩下曹德宝教乔春燕吹口琴。周德宝生怕留下乔春燕住下出什么事情，因此故意留下了曹德宝住下，曹德宝倒是很开心。次日一早，郑娟起床扫雪，发现地上的脚印，也看出有人来过了，吓得郑母要赶紧将门栓修一下，反而是郑娟似乎什么都知道一样，让母亲不必理会，家里比较穷，也没什么值得去偷的东西。

周志刚却表示一切要等见到了冯化成再说，周蓉生怕周志刚会让她和冯化成离婚，也表明态度坚决不会离婚，而且还会因为冯化成和家里断绝关系，让父亲就当她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周志刚非常生气大发脾气，周蓉无奈伤心哭泣，却因为哭泣导致胃疼，周志刚赶紧来哄周蓉，求着宝贝女儿不要哭泣。周蓉抱着父亲正哭的时候冯化成捧着鲜花回来了，他对看见周志刚一点也不意外，或许在卡车上的时候就猜出了周志刚的身份，因此在帮完忙之后就消失了。周志刚也看出了冯化成就是那个热心帮忙的眼镜。冯化成道歉没有经过允许就和周蓉成亲了，看到了冯化成，周志刚也没那么反对了。周蓉围着周志刚，讲述了她在这里的情况，在这里给孩子们上课，她就觉得很有成就感，这里的乡亲们有好吃的也总是送过来，发自内心的尊重她。周蓉还希望能发动乡亲们，能将女孩子也送来读书。周蓉认为自己走的时候特别任性，但是多年来又让她觉得很值得，在这里她生活得很踏实。

郑娟知道周秉昆是好人，周秉昆之所以来就是因为喜欢她，但是周秉昆却总是不肯说出来。郑娟只好逼着问周秉昆想要找什么样的对象，周秉昆只好表达自己一直想着的人只有郑娟，之所以想着她才忍不住来探望。郑娟也表达了自己对周秉昆的思念，她也每天想着周秉昆，希望周秉昆能进来看看，但是周秉昆就是没有进来。周秉昆闻听此言落泪，郑娟来到周秉昆面前擦拭了他的眼泪，主动亲吻了周秉昆的脸颊，周秉昆犹如做梦一样紧紧搂抱着郑娟，但是很快，周秉昆就推开了郑娟，郑娟误以为周秉昆是害怕她黏着他，解释自己不会黏着周秉昆如果周秉昆想她了，就提前让郑母递一个纸条来，说明想要见的时间好地点。母亲不认识字也不会多想，如果有一天周秉昆有了对象可以随时不来，她不会缠着他，周秉昆再也无法忍受对郑娟的思念，两人有了夫妻之实。周秉昆想要和郑娟结婚，特意来找郑娟，郑娟不想再有事瞒着周秉昆，就如实告诉周秉昆这个孩子是骆士宾的。涂志强真正喜欢的人也不是郑娟，和郑娟结婚是为了掩人耳目的，有一次涂志强、水自流和骆士宾叫了郑娟去，但那次骆士宾却强暴了郑娟，还弄断了郑娟一根肋骨。

晚上，周志刚心里有些内疚，轻轻叫着周秉昆的名字，周秉昆假装睡觉不搭理，周母气得责怪周志刚回来就踹儿子，如果儿子踹出问题来一定不会饶了丈夫。周母越说越生气抱着杯子离开，周志刚也知道周母是想要找周秉义聊聊天。周母抱着铺盖卷来到儿子这屋的炕上陪着周秉义聊天，也是想要腾地方给周志刚和周秉昆聊天，但周秉昆却始终假装睡觉，满脑子想着的是郑娟，还有父亲对这件事的反对程度。周秉义也将发生在身上的事情告诉了母亲，那是1975年的时候，姚立松推荐周秉义上大学，他开心将消息告诉了郝冬梅，两人商议请假回家好好庆祝一下。陶俊书看到郝冬梅回来换衣服，冷嘲热讽郝冬梅搞特殊，郝冬梅也奉劝陶俊书好自为之，不要为了回城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陶俊书承认自己和戴主任在一起就是为了回去，也曾经看到过戴主任一个小本子，上面记录了很多他的不可告人的事情。虽然说了这么多，可陶俊书却表示自己是不会出面作证的。

周母让周秉义在临行前和周秉昆好好谈谈，周秉昆带着周秉义来想让他见一眼郑娟，恰好郑娟背着孩子打针回来。周秉昆本想和郑娟商议一下，如果郑娟不愿意见就不见，没想到会在路口偶遇，郑娟大方去见周秉义，反倒让周秉义劝说一下周秉昆，她不值得周秉昆的付出。周秉义也对郑娟的评价比较高，知道这边的人都比不上郑娟。但是周秉义并不同意周秉昆的婚事，而且认为父母也绝对不会同意，在那个阶级划分明确的年代，两人在一起是不可能的事情。周秉义也告诉周秉昆郝冬梅一次打水的时候不慎掉入了井水之中，当时正是经期，自从那之后，郝冬梅就被诊断得了不孕症。这件事周秉义没能告诉父母，将所有期望都寄托在了周秉昆身上。周秉义离开之后，周志刚也离开家里，周母心疼丈夫不停给他往包里塞吃的。周志刚看到妻子落泪，依偎在妻子后背上，答应将妻子的爱都带着。周秉昆送周志刚离开，在车上，周志刚自责不该打了周秉昆，但也提醒周秉昆不要再开那样的玩笑，以后找个像他母亲一样的好女人成亲，不能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