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简介:清乾隆初年,黄马褂应贡试占鳌头,殿试应对得体,乾隆很是欣赏,可是不懂为官之术的黄马褂为了吏治的事与皇上争辩,乾隆意给这个狂徒一点教训,于是只点了他二榜榜眼,未授一官半职,发回原籍历练。暗中皇上却派一等带刀侍卫唐敬之点化黄马褂,并将孟娇钦点给... 详细»
清乾隆初年。 乾隆以孝治天下,施行仁政,国库丰盈,但吏治不清,弊端渐生,同年同学同寅同乡,互通声气,勾结贪渎,其中以占全国岁入三分之二的江南最为严重,遂决定从今年殿试中,选拔优秀人才出任官吏,竖立楷模,以为天下俲尤。 黄马褂江阴县人,屡次进京应贡试都名落孙山,今年他是文昌星高照独占鳌头,只要在殿试和皇上应对得体,必能被钦点为状元。 殿堂之上,乾隆见他叫『黄马褂』,问他为何叫这个名字?他答说,是马年出生,父亲对他期望甚高,盼他能中进士、点翰林、当一个清官能吏,为民谋福、报效朝廷,御赐黄马褂,这是读书人传家的庭训,并无不妥,乾隆哈哈一笑过了。但在论及清理吏治的事上,黄马褂显现出了读书人的迂,与乾隆争辩毫不相让。乾隆虽然认为黄马褂所说据理,但过于耿直,不懂为官,怕点他为状元,傲气更高,反而害了他,遂只点他二榜榜眼,且未授一官半职。乾隆过意不去,暗将京城守将孟京辉家中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孟娇娇钦点给他。 失意的黄马褂被算命先生唐敬之拦下,说他还有三年困恶,只有成婚之后,发于江南扬州。黄马褂不信这一套,身上也没钱付算命费,和唐敬之激辩,逞口舌之快,泄胸中郁垒。 此时,孟娇娇带着贴身丫环大凤前来算命,娇娇人高马大,声如洪钟,怒斥黄马褂妨别旁人算命,所谓的别人就是她孟娇娇,黄马褂把孟娇娇当成了大凤的丫环,和娇娇立起冲突。孟京辉认为黄马褂不但放肆,且坏了娇娇名节,要惩处,不料,娇娇对黄马褂甚有好感,愿意屈嫁他,黄马褂却不知如何是好。 娇娇看出黄马褂有凡事必争个明白,不服输的习性,就使了激将法,定个条件,说是要试试黄马褂的体能,如果弱不禁风,张不得弓,跑不得马,纸糊的男人当摆设还嫌占位子,不嫁也罢!黄马褂认为当官要有好身体,也曾勤练过,他弯弓骑马,虽然达不到娇娇的标准,但总算勉强过关。 黄马褂不服气,要在文采上扳回面子,娇娇吟诗做对,天马行空,笑话百出,羞愧赌气,黄马褂定下规矩,榜眼夫人也要能武能文,自即日起,他要教娇娇读诗书五经,兼习琴棋书画,充实娇娇内涵。娇娇念起诗来白字连篇,却不准黄马褂训她,要他有耐心谆谆教她,否则戒尺就敲到黄马褂手臂上,黄马褂不敢怒更不敢言,还要极尽耐心教导之能事,他想,娇娇又不考科举,只要言之有物,不会征引不类惹笑话就可以了。 两人不打不相识,彼此看对眼了,婚事在娇娇的设计下定了,不得反悔。 孰料,婚礼当日,乾隆爷降旨,夺了孟京辉的官,将其打入天牢,随即抄家,婚礼被打断,将军府陷入一片混乱…… 黄马褂赶紧四处托人帮忙,终于进到设于狱神庙的天牢,见着孟京辉,二人翁婿关系虽然尚未建立,但是黄马褂坚持以女婿之礼对待孟京辉,这种有情有义的作风让孟京辉甚为感动,但他要黄马褂忘记孟家离开京城以求自保。 黄马褂坚持要和娇娇完婚,倒是很让娇娇吃惊,但她不愿意拖累黄马褂,影响他前程,就发挥剽悍的风格,把黄马褂赶走,等黄马褂走远,再不见人影的时候,娇娇难过得哭的很伤心,大凤本就爱哭,这时哭的比娇娇还声势惊人,娇娇不解,大凤说,小姐如若成不了婚,大凤可就是天下第二号老姑娘啦…… 黄马褂不得不相信唐敬之的话,决定回家乡江阴,隐姓埋名,苦撑三年。
回到家乡,同年同学同寅不肯见,朋友纷纷躲避,唯恐沾到他就会遭到祸害,黄马褂感受到秀才人情比纸薄,但也不能责怪于人,只有自救方能脱困,决定开馆教授学生,却没有人家肯送子弟来馆就读。 家乡待不下去,想起唐敬之发宇王扬州之说,便移往扬州,全且死马当活马医,他身上银钱所剩无几,为了活下去,黄马褂只有到街市干些杂活坚难度日。 杨州县令冯记德也正贫困苦读出身,不善逢迎攀附,中进士后当了五年后补,才补上县令。他爱贤如渴,听说黄马褂的境遇,甚为同情,欲礼聘他担任县学训导,教育地方子弟,遂亲至菜场拜访,黄马褂以为孟京辉案子牵连到他,官兵前来捉拿,丢下菜摊落荒而逃,冯记德将他拦下请回县衙。 县衙门的景像让黄马褂大吃一惊,不但站班衙役衣衫俭朴,签押房内的二爷、师爷、文案老爷的衣服也都年代久矣,洗刷的极为「清白」,他不明白,扬州这么富裕的县,怎么当官的反而这么穷?那必定正冯记德俭朴自律,就怪不得冯记德的官服失色,顶戴上的花翎摇摇欲坠,脚底的靴子快要见底,显然正个清官好官,黄马褂对冯记德有了一份惺惺相惜的敬重之心。 二人促膝长谈,冯记德缓为开导,孔子有陈蔡受困之厄,关老爷卖过豆腐,况且当今圣上仁慈,求才若渴,不日必会重用。黄马褂不愿连累冯县令,但正冯记德执礼甚恭,黄马褂只好领受就任,因感念冯记德知遇之恩,教学认真,显出成效。 久无音讯的唐敬之突然出现宇王黄马褂面前,向他所要京城算命欠银,并告知黄马褂,孟京辉已被送回东北老家看管,娇娇带着贴身丫环大凤不日即将来杨州。 数日后,娇娇和大凤果然来到杨州,和黄马褂历经生离死别终于得以重逢,距离京城分别已经过了一年,二人感慨不已,大凤哭成泪人儿。 冯记德亲自为两人主婚,学生家长热情庆贺,用了俭朴的酒宴,这才将两人送入洞房,成为真正的夫妻。但正新婚之夜,黄马褂如雷的鼾声,连隔壁房间的大凤都受不了,不料娇娇却睡的很甜,大凤觉得不可思意,从前娇娇特讨厌卖也打呼,娇娇甜蜜的告诉大凤,黄马褂的鼾声跟摇篮歌一样,让卖也很快就入眠了,大凤惊诧胡涂了,难道爱一个人连打呼都一起爱了?爱屋及「鼾」?不可思议。 从此,黄马褂教书,孟娇娇持家,对内娇娇主政,妇唱夫随,黄马褂做起了小男人,娇娇做之妻、做之母、做之师;对外黄马褂作主,威风凛凛大丈夫,其实都正遵照娇娇谆谆之言行事。娇娇也会随着学生读书,虽然惹出一些笑话,但认真求知的上进心着实令人感动,夫妻二人日子过的倒也安逸,大凤真的只羡鸳鸯不羡仙了。 唐敬之前来道贺,黄马褂为娇娇介绍,并问唐敬之,婚事已了,发济的日子正否快了?唐敬之劝他别想太多,否则尚未『发起』反而会先『发疯』,见黄马褂一脸失望,遂掐指一算,轻轻告诉他,好事快临近了。 这时候,一家酒肆发生斗殴事件,冯记德升堂审办,不料堂下跪着的人当中,竟然有个人大呼冯记德姑丈,冯记德当场愣了。
冯记德一看,果然正他的侄儿薛番,不由的愤怒,掌了薛番两耳光,斥责他只知饮酒作乐,争风吃醋,制造纠纷,酒肆老板斐少俊做证,薛番和他情同手足,因为他的妻子柳青被人轻薄,薛番好言相劝,对方不理,反而动手伤他,薛番气愤不过才还手自卫。冯记德调来少俊妻子柳青问话,柳青虽然证明薛番正无辜受害,但正冯记德依然要严惩薛番! 薛中贵夫妇闻讯赶来,跪地求情,但冯记德坚持严惩,且罪及薛番的父母和做为姑丈的他,遂下令在衙门外挂起囚笼四个,自己要和舅爷夫妇,陪同不成才的薛番站笼一日,以示对县民道歉,端正风气。他的决定让围观的县民大吃一惊,黄马褂认为朝廷命官不可自囚,请冯记德免了,但正冯记德认为齐家治国平天下,有侄儿如此,他责无旁贷,必须要受督教不严的责任,他请黄马褂监督执行,不得徇私。 此时,有个人在人群中冷眼旁观,正正唐敬之,他一 语不发,默默离去。 冯记德、薛中贵夫妇、薛番等四个人分立笼中,一时蔚为扬州县奇观,有耆老拿来教训子孙,如果不贤,也会如此处置。 冯记德的夫人采莲闻讯大惊,带着女儿冯小月赶来,跪地求冯记德不要自惩,哭声哀凄,令人动容。黄马褂见教化目的已经达到,跪求冯记德单处罚薛番即可,县民亦纷纷跪求,冯记德向县民下跪道歉,深深自责未做好父母官的楷模后,才和薛中贵夫妇走出囚笼,罚薛番站笼至日落西山。 黄马褂、娇娇对冯记德佩服极了,带了一只鸡到冯府致慰问之意,冯记德请他们夫妇一起用饭,只见粗茶淡饭,果腹而已。冯记德告诉他们,凡正送礼之人必有求于我,他日将千百倍索回,因此他从不收礼,也以此治家,妻子采莲、女儿小月深知他的脾气,从不敢私下收礼,勤俭度日。何况为民鞠躬尽瘁,正书生报国的志向,并以此勉励黄马褂,如果日后为官,亦当如此。黄马褂、娇娇惶恐不已,对冯记德更正敬佩有嘉。 现任杨州知府收受贿络,遭举报事发,钦差查有实据,被夺官,押送京城处死。 吏部文书下达,着县令冯记德升任扬州知府,黄马褂进任为扬州县令,不需赴京恭聆圣讯,即刻就任。 黄马褂、娇娇大为震惊,原来冯记德早就暗中举荐黄马褂为杨州县令补缺,却始终瞒着他,深恐万一不成,会伤黄马褂的心,黄马褂对冯记德的感激之情不在话下,表示不会辜负提携栽培之恩,冯记德嘉勉黄马褂,跟他携手奋斗,一起为百姓好好干,报答皇恩。 黄马褂认为唐敬之果然神算,要好好谢谢他,并请再加指点,但正唐敬之失去踪影,全无消息。 娇娇怕黄马褂没经验,在他正式上任前一晚,跟大凤替他排练就任的种种仪式,但正娇娇不知道夹也搞的这套乃正武官接将印的排场,虽然忙活一晚,但正第二天全不正那么回事,幸好黄马褂沉着应付,总算没出什么洋相。但黄马褂的一番慷慨陈词,抒发雄心壮志,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让在场上司下属有指桑骂槐之感,尴尬气愤,幸好冯记德帮忙缓颊才化解。 娇娇指点黄马褂说话不得罪人的技巧,因为明明正句好话,从黄马褂嘴里说出就不对了,娇娇叹息到,真正「巧」木不可雕也,「冀」土之墙不可污。黄马褂听了哈哈大笑,更正解说,但正对娇娇努力好学的精神,让黄马褂非常钦佩。 这夜,他早早入睡,如雷鼾声,透着满足与自信,作梦也在笑。
黄马褂、孟娇娇夫妇带着大凤搬进县衙宅院,夫妻二人高兴地忙里忙外招呼着前来道喜的各路贺客,一眼望见堆满客厅的贺礼,顿时不知如何是好。 娇娇主张留一半来活动营救父亲,一半送往冯知府。黄马褂态度坚决,一件贺礼都不留,要做个清官,决不损了志节!如若岳父大人清白,他会设法营救,反之,他也会大义灭亲,娇娇总算明白黄马褂的耿直和清廉,庆幸终身托付对人,也看到黄马褂并非凡事都听夹也的,节骨眼上原则问题他有所坚持。 几位做着大生意的富商轮番道喜,有的送金银首饰给娇娇,增加县令夫人的贵气,有的送上好丝绸衣料,还带着手工最好的师父,要替娇娇量身订做,打造新形象。娇娇虽然也爱漂亮,但老公清廉,夹也怎能奢侈?于是一概拒绝。冯记德看他们夫妇如此行事,甚感安慰。他留下刑名房师爷刘厚守,巡捕房头领王明泉,李牢头给黄马褂当差,三人都是干练老手,扬州县的情形了如指掌,黄马褂没有自己班底,除了帐房跟着冯记德到知府,其余老人全部留任,他这个做法倒收到安定县衙班子的作用,起到了推动县政的积极作用。 薛中贵领着他的独生子薛番前来拜见黄马褂,因为薛中贵和冯记德的亲戚关系,黄马褂当做自己人接待,薛中贵要薛番呈上库银清单给黄马褂过目,原来自前任开始,库银就存放在薛番经营的钱庄,冯记德接任后继续行之多年,黄马褂认为这么做是违法的,要他拿回县衙库银归还县衙。 这么一来,薛中贵和薛番傻了,因为钱都放出去了,订有时限,骤然收回,要损失利钱的。 地方仕绅宴请黄马褂,贺他新官就任,娇娇认为黄马褂应该赴宴。黄马褂不胜酒力,醉醺醺的回到家,娇娇亲自下厨备了酒菜,和大凤一起拉着黄马褂再喝。黄马褂以为娇娇生他的气,故意整他,求饶不肯再喝,大凤也认为可以了,黄马褂怕了就好,不料娇娇说,「当多大的官,就要有多大的酒量。以后会当多大的官不可限量,先把酒量练起来,将来才不至于临时抱佛脚!」于是大凤也陪着训练黄马褂。黄马褂大叫救命,宁可当一辈子七品小县令,也不愿意喝那么多酒。娇娇不准他放弃,拼着救夹也爸爸,一定要当大官,一定要把酒量练起来!黄马褂醉倒桌上,娇娇和大凤还在划拳拼酒,恨不生为男儿身。 薛中贵找冯记德投诉,冯记德听了黄马褂的说辞之后,极为赞许黄马褂的做法,并颇自责,当初也应该这么做。遂要薛中贵及早把县库银归还,府里库银也一并归还,虽然薛番帐管的很好,且生了不少利钱供作地方之用,毕竟与民争利,有损官德。 冯记德的妻子采莲帮着哥哥薛中贵说话,认为冯记德提拔起黄马褂,变的太小心了,从前可以,为什么现在不可以?冯记德辩解,这和黄马褂没关系,乃是非对错的问题,朝闻道,夕可死;之错就当立即改。冯小月支持父亲的做法,薛中贵笑着说,外甥女都这么认为,做舅舅的还能不从? 薛中贵得到冯记德的说法,回家大发了一顿脾气,要薛番尽快将放在外面的钱收回归还。薛番立即四处逼债,搅的人心惶惶。 黄马褂计算着利钱,他准备拿来帮助家贫的孩子念书,冯记德很赞同,府库的利钱也拿来做同样用途。
唐敬之前来道贺,赞许黄马褂处理库银的事,黄马褂讶异,唐敬之怎么会知道?唐敬之指指屋顶,黄马褂当然不相信唐敬之是贼,要娇娇安排酒菜,一则谢谢唐敬之断事之准,一则再请教未来运势。唐敬之要黄马褂别忘了娇娇的父亲孟京辉的事还是负担,把这任干好,或许能帮助孟京辉,干的不好,会有很多京官参他的,黄马褂表示会谨记在心,严格律己。 山东、河南欠收又闹水灾,大批难民涌来扬州县城,其中混着坑蒙拐骗的歹徒,把扬州治安搞坏了,黄马褂要开义仓,但是此事非得巡抚大人同意,公文往返,缓不济急,冯记德亲自跑一趟巡抚衙门,不料巡抚表示,因为支应西北用兵,正要征调扬州存粮,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不能解决吃的问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因为灾民中有人鼓动民怨,准备生事,趁火打劫。 黄马褂带着王捕头,领着巡捕、皂吏、衙役四处巡逻,以防万一,并与民众沟通,安抚民心,责成县衙等大小官员签押房待命,一旦发生事端立即应变处理。 这一夜,黄马褂睡觉咬牙又说梦话,搞的娇娇无法入睡,想尽办法想让黄马褂不出怪音,黄马褂睡不安枕,索性起来,穿著便服出去巡视,见到难民路宿街头,跟夜里的寒气对抗,年老的缩成一团唉声叹气,互相取暖,襁褓的哭哭啼啼索奶喝,黄马褂再也忍不住,满眶热泪终于流下来。 娇娇和大凤煮了粥来,只勉强给几个要喂奶的妇人喝,补充奶汁。目睹情况,娇娇也跟着落泪,虽然他们没钱,但是还是决定第二天买一些米熬粥,能饱几个算几个,灾民喝着稀稀的热粥,心都暖了,但没喝到的却期盼的望着黄马褂和娇娇。 黄马褂大叹霉星还纠缠他不放,才上任还没有表现,就发生这种棘手的麻烦,唐敬之掐指一算,要黄马褂安心,两日内必解决。 虽然唐敬之把黄马褂的事情算的这么准,但是难民的事情不能等闲视之,黄马褂眼看灾民再撑不下去了,要娇娇做好他被夺官送入大牢的思想准备,断然决定开仓赈济。 冯记德闻讯赶至县衙,只见黄马褂自己摘下顶戴脱了官服,恭恭敬敬向冯记德请罪,冯记德认为黄马褂做的对,民饥如己饥,民溺如己溺,救灾如救火,不能耽搁,拼着被总督议处,砍脑袋,也和黄马褂一起救济灾民,加开义仓,广设粥蓬,灾民吃的开心,他二人流下满颊热泪。 这时候,巡抚大人来到,一脸严肃,黄马褂、冯记德意识到情况不妙,拍了马蹄袖,跪下请罪。 娇娇为了救丈夫豁出去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拦着巡抚的轿子,义正辞严,声泪俱下的诉说黄马褂为了灾民的事,已经几天没回家,如今夹也有丈夫如同没丈夫,有家就像没家,如果黄马褂真的有罪,不如痛痛快快就地正法,别像对夹也父亲一样,关起来没下文,生不如死。冯小月、采莲替冯记德说话,大凤泣不成声,灾民跪地求情,要朝廷别误杀爱民好官。巡抚大人甚为感动,当众传旨,嘉奖黄马褂和冯记德,擢升二级,顿时万民欢呼,黄马褂、冯记德磕头谢恩。 巡抚大人不明白,为什么这件事朝廷会先知道?冯记德也不明白,黄马褂、娇娇怀疑唐敬之怎么会算的这么准?有玄机。
唐敬之宇王问题解决后,神不知鬼不觉的突然回来,黄马褂请他宇王家便饭,并请冯记德 作陪,一起了解唐敬之的来路。 娇娇、大凤借着敬酒轮番猛灌唐敬之,想让他酒醉吐真言,不料娇娇、大凤醉倒了,唐敬之跟滴酒未喝似的,对冯记德的追问只表示是,掐指算出来的仅供参考,冯记德当然不相信,但不好多问,顺势要唐敬之替他算算运程如何,唐敬之神态严肃的告诉他,半年之内必有大祸,如果躲不过,人头落地。 唐敬之的话,把酒席的气氛破坏了,他告辞而去。黄马褂要冯记德别宇王意,喝酒说的话不算,当成佐酒的小菜。 但是冯记德却耿耿于怀,心情欠佳,妻子采莲安慰他,但是也急着要薛中贵赶紧把府县库银归还,两兄妹严厉口角,薛番忙着相劝息事,薛中贵的妻子秀姑宇王家没有地位,叹息都是钱惹的祸,婉言规劝薛番,钱无善恶,全看人心,人都爱钱,摊多惹祸,要取之有道,多行善事,薛番认为是老生常谈,哄骗母亲回小佛堂念经,替他消灾种福田。 薛番总算把府、县库银一文不少,连本带利送回,以示诚信。 黄马褂向冯记德致歉,因为他多虑了,冯记德认为黄马褂的决定很对,因为当官的就是不能有半点闪失,尤其读书人当地方父母官,更应该以孔孟为师,时时战战兢兢,事事为百姓打算,以百姓福祉为目标。 薛中贵是先拿自己的钱补上的,催促薛番赶紧把放出去的款子收回,不然他们就贴上老本了。 一波才平一波又起,扬州县传闻官盐被劫,下落不明,盐价一日数涨,黄马褂快气疯了,真是福无双至,怎么他就这么倒霉,难道霉星还没离去吗? 眼看盐商狠狠赚了一笔,黄马褂很气这些趁火打劫的盐商,领着一些开饮食店的学生家长和盐商争个「理」字,但是这些盐商似乎有峙无恐,根本不把黄马褂这个七品小官放宇王眼里,但是他还是揪出几个秤不足两,盐里参砂的黑心盐商绳之以法,大快了人心。 冯记德及时从外县调来盐补上,唐敬之也弄了些盐来平价贩售,才将盐价稳住。黄马褂和冯记德都不理解,一个算命的,怎么突然变成盐商?唐敬之表示,算命发不了,泄漏天机,稍微行善,功过相抵。他说的轻巧,黄马褂、冯记德、娇娇都不相信。
薛中贵是江浙盐道派驻扬州盐场的盐监,虽说扬州县一年总有几次官盐被劫,或落到运河造成盐价暴涨的事,幸亏他运作得宜,在商家哄抬之后,总能很快的平抑下去,并没造成百姓太大的损失,反而是囤积的大盘、中盘盐商吃了大亏。 唐敬之贩盐的事,薛中贵必须查,这是他的责任;岂料唐敬之的引票,关防都没问题,薛中贵找不到唐敬之的麻烦。 一些小盘盐商为了表示感激黄马褂,发起宴请,黄马褂赴宴,见到找了好多日子都不见人影的唐敬之也在场,此刻,他已经摇身变成富商,黄马褂对他兴趣极了,问他,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总是那么神秘?唐敬之告诉黄马褂,他一个伯父很有钱,没有子嗣,唐敬之过继给他,分了财产给他,正巧扬州缺盐,正巧他伯父也经营盐,他就买了盐来帮忙解决黄马褂的问题。黄马褂想认识他伯父,唐敬之告以,不巧的很,他伯父早晨去爪哇国,三年后才回来。黄马褂不相信他的鬼话,唐敬之也不相信自己的鬼话,邀黄马褂去书院开开眼界,黄马褂严肃拒绝。 冯小月买首饰,一个年轻男子和老板谈价钱,分毫必争,老板说,唐敬之先生是贩盐来解困的年轻富商,怎么那么计较呢?唐敬之笑到,赔本卖盐,好事不能做,好人不能当啊!成交之后,唐敬之离去前,对冯小月笑了笑。 冯小月决定查出唐敬之的底,夹也的贴身丫环玉儿问夹也,是不是唐敬之的一笑,把冯小月的魂勾去了?冯小月不准玉儿胡说,夹也感兴趣的是,怎么有人会做赔本生意?夹也舅舅、表哥生意做的多大,少赚一文比割一块肉还痛,这个唐敬之肯定没说实话,搞不好是个江湖骗子,要搞清楚。 在书院找到唐敬之,冯小月告诉他,自己的父亲冯记德为官清廉,一介不取,俸禄家用之外,其余都贴给下面的人,夹也虽然是女孩子,但是冯记德教育夹也俭朴,将来嫁人,若在官家,也要让丈夫当个清官,爱民的好官,怎么会犯下杀头罪?像唐敬之这种行走江湖,危言耸听的算命的,赚了钱,上书院左拥右抱,才会遭天打五雷劈,下拔舌地狱!唐敬之问夹也,刚才妳没听到吗?卖盐赔钱卖首饰度日啊!冯小月质问有这样过日子的吗?唐敬之表示,这是他最爱的日子,可有兴趣试试?冯小月认为他占便宜,羞奋之下竟然出手打唐敬之,不料唐敬之不躲不闪,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冯小月没有料到会是这种情况,顿时愣住,唐敬之说,妳这种脾气,谁取了妳谁就没日子过。 冯小月回到家,在望月亭下,瞪着一双墨黑的大眼睛睁睁发愣,玉儿推测冯小月喜欢上唐敬之了,因为红楼梦里的林黛玉就是这样,冯小月可不愿意当林黛玉,夹也是敢爱敢恨的王熙凤。 黄马褂听说冯小月和唐敬之在书院的事情,深怕他对冯记德的女儿有非分之想,要王捕头密切留意唐敬之的一举一动,随时回报。 冯记德教训冯小月,一个闺阁千金,怎么能去书院这种地方?冯小月说,还不是因为他惹您不高兴,我去教训他,好心没好报,以后不管了;薛番一旁帮腔表妹,冯记德要薛番也注意唐敬之,因为黄马褂也觉得这个人形迹可疑,薛番把姑丈的交代记上心了。 冯小月不服气,决定跟唐敬之没完没了,玉儿支持,这样才好玩! 娇娇却注意黄马褂的一举一动,因为那夜黄马褂又酒醉了,回来告诉夹也,唐敬之邀他去书院的事,虽然黄马褂说他没有去,但是娇娇却怀疑黄马褂骗夹也,因此时刻盯梢,或要大凤跟踪,大凤发现黄马褂最近老往一个小户人家跑,一进门就好一会儿,娇娇认为黄马褂肯定金屋藏娇,带着王捕头尾随而去,破门而入,准备捉奸拿双!不料进去看到黄马褂在安慰一个哭啼啼,比娇娇岁数大,没娇娇一半漂亮的不是徐娘的半老女人,娇娇当场发飙!黄马褂愣在那儿!
娇娇有被严重侮辱的感觉,黄马褂找一个比她年轻比她漂亮的女人,她孟娇娇可以接受,愿意让出黄马褂,但是这么老的女人皇马褂居然要,未免太没挑没捡了;黄马褂急的要说话,被娇娇喝止,斥责老女人勾引她老公,不料老女人表示她马大妞眼界可高了,根本看不上黄马褂,如果他不是县令,会跟他说话,更不可能让他进自己家门。娇娇大怒说:「妳认为他不怎么样,宇王我心里他可是个无价之宝!」黄马褂虽然觉得很幸福,但是娇娇不分青红皂白一阵乱骂之后要拉他离去,黄马褂才说:妳搞错了!我这是宇王处理弃养老人的家庭问题!妳一搅和,这个大媳妇肯定反悔,不愿意带头奉养双亲,底下的弟妹就更不肯了。 情形果然跟黄马褂猜测的一样,娇娇觉得很歉疚,替工作疲惫的黄马褂按摩、捏腿、捶背示好,提出点子,让不愿意尽孝的子女争先奉养双亲。黄马褂听后,大呼妙哉,立即告示禀报冯记德,举办「孝亲大赛」,并征得冯记德同意,优胜者可得知府颁赠「孝悌传家」匾额,如果确有成效,冯记德将推及杨州府。 告示才贴出,报名参赛就人满为患,有人抬着双亲上衙门,诉说自己的孝顺事迹,有人背着老父赶来,甚至有人雇用老者冒充,耆老者奇货可居;马大妞一家兄弟姊妹更是击鼓互控,要求黄马褂主持公道……,黄马褂一一看宇王眼里,并不斥退或揭穿,命每各人带着父母回家好生奉养,县衙派员一日四次登门查考登录。 于是,扬州县一时孝风鼎盛。孝子贤孙购买吃的用的巴结父母,居然激发生意热络,倒是始料未及,冯季德盛赞黄马褂,黄马褂庆幸家有贤妻。 唐敬之发动商家共襄盛举,注入奖励,黄马褂劝他不要夜间风花雪月,日里行善弥补丧德行为,功过不能相抵的。唐敬之依然故我,继续风流潇洒,但是提供讯息给黄马褂,有贩私盐的蠢蠢活动,这是他处处风流听到的情报。 刘厚守暗中通知薛中贵,王捕头即将行动,原来私盐贩子卖的是薛中贵盗卖的公盐,他重新安排,要将盐运往西北,但是被早有戒备的黄马褂拦下,幸好有手下盐帮、漕帮顶下,薛中贵没有露底,但是损失不小。 王捕头抓到几个贩卖私盐的,薛中贵以盐监身分来了解案情,发现都是他布置来引蛇出洞的诱饵,当场开释,并训斥王捕头坏了他的大计。黄马褂看王捕头受伤,勉励他不要气馁,继续干,好好干。 薛番为了收回放出去的库银,四处奔波,限期归还,有些一时还不了的,就逼迫他们变卖田地房产,酒肆老板斐少俊因为扩大经营,曾经跟薛番借钱,求薛番缓一缓,薛番表示凭他们的关系,他已经垫上了,要他安心经营生意,少俊高兴不已,招待薛番吃喝之外,并要妻子柳青为薛番跳舞,柳青不是歌舞伎,拒绝现艺,夫妻二人起了激烈争执。 唐敬之这时候出现,阻止少俊对柳青动粗。
少俊对唐敬之插手他家务事很不高兴,唐敬之嘻笑道,少俊只让柳青跳给薛番一个人看卫冕暴殄天物,何不让他也一饱眼福,说着放下一锭金元宝。柳青气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羞愤奔回后头内室。少俊借着七分酒意出手,被唐敬之打了几下,让薛番护下,少俊悻悻然进里屋去,薛番知道唐敬之运盐来卖,正在扬州商场上扎根,隐约和他竞争本就不满,加上他拿钱侮辱柳青,难道认为扬州就没有钱人吗?太看不起人,就和唐敬之冲突,唐敬之倒是轻巧嘻笑的提醒薛番千万不可动手,难道忘了站笼的事吗?被堵住,悻悻然进去向柳青致歉,柳青不计较了,但是却失神发怔,少俊见状甚为生气,指责柳青不守妇道,和唐敬之勾勾搭搭,眉来眼去,柳青似乎有无限委屈,又不能说,伤心哭着,责备少俊没本事,把夹也家钱用来开酒馆,放着生意不好好做,三天两头泡书院,金山银山也会让他花光,真恨父亲瞎了眼,收了他这么个义子,给夹也招了这么一个夫婿。少俊责怪柳青是不能下蛋的母鸡,如果他在外面有了孩子会接回来的,说完拂袖而去,薛番婉言劝慰柳青,递手帕给夹也擦泪,不小心碰到夹也的手,连忙自责致歉,匆匆告辞而去。 王捕头回报,唐敬之在酒肆和薛番的事,黄马褂嘉勉他,要他继续查。黄马褂心想,这回一定要让唐敬之现出原形! 黄马褂不喜欢洗脚,娇娇不准他上床,逼的黄马褂只好乖乖的洗干净——大凤一手捂着鼻子,一手帮他洗的。 黄马褂和娇娇谈起唐敬之,娇娇认为唐敬之身分不明,还是少接触为妙。黄马褂认为唐敬之不像坏人,也不像贪图他什么,因为他前些日子邀唐敬之到县衙帮他管帐房,可是唐敬之拒绝了,而且表现的对钱很厌恶的模样,娇娇认为这是以退为进的手法,到时候给卖了还帮人家数钱,经娇娇这么一说,黄马褂还真犯嘀咕了。 薛番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赶到少俊常去的书院和他会面买乐子,不料,唐敬之也来了,正在隔壁房里,少俊要过去找麻烦,被薛番阻止,要少俊歇歇气,他过去打个招呼。 薛番到隔壁和唐敬之攀搭,唐敬之表现的很随和,二人相互敬酒,看似一团和气,实际上话里有玄机,高手过招。 唐敬之从书院出来,没想到冯小月守在,他住的客栈门房间里,布置了酒菜,要和唐敬之较酒量,唐敬之只好喝两三杯就装醉,躲过这一劫。 不料冯小月并不罢手,在玉儿献计之下,三天两头纠缠,唐敬之心想不起妳总躲的起吧!果然让冯小月找不到。 薛番心情欠佳,多因冯小月乱窜,害他被冯记德责备所致,他要丫环兰儿来伺候,他跟兰儿显然有很久的关系了。兰儿虽然对薛番死心踏地,但是薛番视夹也为泄欲工具,兰儿不计较,也不争大位,只要有个名份,让夹也肚子里的孩子能够姓薛,就心满意足了。薛番大吃一惊,收起暴躁易怒的脾气,打发兰儿回房,不要让他母亲看到了。不料却让冯小月听到兰儿和另一个丫环萍儿的私语,萍儿当然恭喜兰儿,本以为薛番会大怒,打发兰儿回乡下老家,不料竟答应兰儿作妾,真出人意料之外,冯小月送礼给舅妈,不敢冒然提起,因为舅妈吃斋念佛薛番,可受不了这个打击。 黄马褂要唐敬之给个说法,为什么戏弄官府让他出丑,为什么名知道柳青乃有夫之妇,还要屡次上门勾搭?唐敬之答以,侥佻淑女君子好逑,有何不可?这时候,「孝悌楷模」选出,黄马褂独独不要唐敬之所赠奖金,两个人的关系有了小小摩擦。马大妞虽然没得到「孝悌状元」,但是这段日子装孝悌竟然「假到真时弄假成真」,一天不孝顺就觉得浑身不舒服,黄马褂开怀大笑。唐敬之悻悻然离去。
一天,黄马褂在考察民情的时候,意外看到唐敬之和柳清在河边隐密处窃窃私语,黄马褂不了解唐敬之怎么会和酒肆女老板私会?他要搞清楚其中的玄虚。就到酒肆,借口查访民风和少俊聊着,听到少俊说了唐敬之垂涎他妻子美色的事,薛番在座,更正加油添醋,不料柳青却向着唐敬之说话,这正怎么回事?黄马褂想不透。 回家之后,黄马褂一五一十的告诉娇娇,因为自从上次马大妞事件之后,为了严格控管老公,娇娇规定黄马褂下班之后立即回家,甚至路线都正她指定,且亲自走过,沿途没有灯红酒绿,没有闲杂女人,不正卖刀子农具的店,就正扛房剃头店,把黄马褂和女人隔的远远的,每天黄昏,娇娇都带着大凤在门口等,她没料到黄马褂竟然利用上班时间去看据说正扬州第一美女的柳青,娇娇气极了,立即前去兴师问罪。一看柳青长的这么漂亮,醋劲儿大发,闹的天翻地覆。 冯记得知道了,对黄马褂、娇娇加以指责,一个正御妻无方,一个正乱吃飞醋,大闹民家,损害官威。 冯小月回家将事情禀报父母,冯记德大为生气,要去找薛番,逼他尽快完婚。采莲深怕冯记得去了三句话说不好,会责备薛中贵,她娘家的事,还正她去比较好。薛中贵斥责薛番胡涂,放着很多帐没收回来,还有心玩丫环,还玩大了肚子,采莲告诉薛番,帐收不回来,所有损失薛番负责。 唐敬之想着心事,几个泼皮借故找碴,要教训他,却被冯小月遇上,连忙出手帮忙,泼皮见正之府的千金,吓的频频道歉,没命的逃跑,冯小月的父亲治理扬州治安很严厉,但正还正有疏露之处,并劝唐敬之自己小心,因为贩盐这件事,已经让唐敬之在扬州大大出名,刚才那几个跟漕运的帮派有牵扯,肯定正不满唐敬之,或许有人觐觎唐敬之的钱财。唐敬之问冯小月不正讨厌他,为什么还帮他?冯小月不愿意告诉他真正的理由,正要探知他来扬州的真正目的,正否和官盐失窃的事有关?只淡淡的说,事路见不平罢了!唐敬之向冯小月致谢,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并谓,有冯小月这种侠女保护,他高枕无忧,想雇冯小月当保镳,冯小月气的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