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垣 厨王

黄河素有铜头铁尾豆腐腰之说，而中原腹地的长垣县位于黄河的腰窝处，六十多年前经常泛滥成灾，灾民流离失所。因为穷，所以四处谋生做工，一把菜刀行天下。因此，名厨辈出，长垣成了一个名厨之乡，它并没有闻名遐迩的特殊菜肴，而厨师们因为海纳百川博取众长的而立足于中华烹饪之地，他们的坚韧勇于进取、宽厚仁慈、忠义爱国已经成了一种宝贵的财富。1901年深秋，河南开封。内务府司膳房的刘统领通知巡抚里厨子们说老佛爷要来此地吃饭，要他们速度快点。因此帮工们慌了起来，把芹菜都给弄掉在了地上。而厨师牛长远却依然不紧不慢拉起了面。大厨孙华给大家讲起了牛长远祖上大宋第一厨的故事。后周时期赵匡胤带着人马攻打城池。可对方的守卫将军采用火攻，赵匡胤一行人无计可施。牛长远的祖上就提议卸下身上的大锅放在胸前抵挡火势跟上去抬起云梯爬上了城墙，打开了大门，因此赵匡胤打赢了胜仗。赵匡胤登基做了皇上就要奖赏牛厨师封官奖地，可牛厨师不要只愿给他做膳食当厨子。赵匡胤听后很高兴，封了牛厨子为大宋第一御厨赐金鼎一尊。刘统领让人讲饭菜送上了，虽是平常的饭菜，皇上吃的很开心。

牛长远到京城后知道他们的起居和做饭的时间，他和以前的御厨住到了一起，各地师傅都认为他们的菜是最好的，牛长远说中原菜是博采众长，然后引起了厨师们的打斗，官兵进来后罚牛长远晚上不许吃饭和睡觉，他感觉很委屈但也只能忍着。秀儿在家担心着牛长远，他妈知道他受的罪才刚刚开始。牛长远领到了他的腰牌和衣服后排队进入宫中，他看到一切都是希奇的，刘总官向他们介绍了厨房的详细情况。刘总管知道牛长远刚一来就打架生事，他说他到这儿来最多当个杂役，但他心里还是惦记着师傅孙华。进入御膳房后让他大开眼界，牛长远从来没见过如此的阵势，听完菜单后让他有些吃惊。牛长远认为替朋友两肋插刀没关系，他打架被罚实际上是代小李子受过，王三喜感他很厚道。严承应长闫公公对牛长远洗菜是吹毛求疵，他只能是任劳任怨。秀儿感觉自己怀孕了，这让她婆婆很高兴。

大御厨张自强来到宿舍中挑徒弟教他们本事，牛长远收拾菜的功底被老御厨宋师傅看了出来，他们知道了孙华没能来到，他收牛长远在自己灶上当掌勺的，众人知道了牛长远和他师傅都没拿到那20两银子，王三喜答应以后帮他挡风过河。宋师傅向刘总管叫牛长远被拒绝，他知牛长远在记菜谱就将它抢过来撕了，这是杀头的罪名。牛长远将发的饷银寄回家中，等他和王三喜回来后不知道交抽头的规矩，结果发生了争执，他们要抽三成的，王三喜看敌不过就只好将自己的银子替牛长远垫上。张自强猜测出了牛长远那天晚上说的是残谱，他去问宋师傅并让牛长远拿出残谱，牛长远说那东西是他娘给的。宋师傅向同屋的人讲起了张东官，他们都很敬佩他。做饭时宋师傅又向厨师们讲起了鲥鱼进宫的不易。刘总管带兵将厨师刘老幺等人带走，马虎尝味时不小心没尝出来，他们都被押到了振刑司。慈禧太后的寿诞要到了，那王爷负责主办这次宴席，他想起了牛长远并让刘总管过去把他找来，还让御厨监督他考试。牛长远先向众人解释了中原地带厨工的特点，他的说法让那王爷拍手叫好，他被任命为御厨，他提出要两个助手。牛长远回去之后发现自己的屋中被人翻动过，他家传的残谱被好友藏了起来，这让牛长远是虚惊一场。朱长远因升为御厨进了北屋，他和王三喜终于尝到了独床新居的滋味。

牛长远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他醒来后发现菜谱不见了，王三喜将它锁到柜子里了。牛长远的别出心裁让众人吃惊，御厨们感觉都有点意思，张总管认为这次牛长远可能死定了。玲儿又去看望福叔，福叔说要银子没什么用。牛长远劝小李子还是夹着尾巴做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出事了，在宫里一定要谨慎。牛长远寄回去的银子让他娘和秀儿在自家门前盖起了棚子经营胡辣汤。牛长远第一次做的饭菜被送到了体和殿，玲儿让他以后有事多问自己，他知道老佛爷是属羊的，知道后他被惊呆了。刘总管在那王爷面前说了三阳开泰那道面食可能犯了老佛爷的禁忌，但那王爷感觉没事儿，牛长远和王三喜及小李子在乞求平安，当牛长远要去找那王爷时被刘总领带走，但到那王爷那里后牛长远被赐座，老佛爷很喜欢他做的面点，皇上和其他人都赞叹不绝，牛长远又一次被赐银20两。

牛长远受伤了，玲儿让人赶快让郎中过来帮他看病，他发誓要攒银子。牛长远来到了宋可松家中治病，刘总管带人将宋可松从家中带走，走之前他将莲子托付给了父亲。宋可松被带走人虽然保住了性命，但永远不能再说话了。刘总管派牛长远、王三喜和小李子去给山西会馆做饭，刘总管派张自强去野味膳房做饭，这次宴请的是袁世凯，他说菜虽多可自己没吃饱，慈禧感觉和袁大头进餐很有兴趣，他提议让牛长远做河南的胡辣汤和羊肉烩面。那日图接到命令后立马让刘总管去请牛长远回来做菜。刘总管急忙骑马来到山西会馆找牛长远，到后急忙将他带走。紧急之下刘总管调动了全部人手都在帮牛长远的忙，做好所需的菜之后将它们送往了体和殿。玲儿为家里的丧事在哭泣，她抱怨起来，牛长远也成天地烦着所谓的御膳，两人是同病相连。袁世凯对牛长远的手艺大加夸奖，刘福安上前汇报了情况，他知道这次是牛长远救了自己。牛长远将自己要回去的事情告诉了刘福安，结果被骂了一顿。

牛长远向玲儿打听起老佛爷和皇上的身体状况，他知道后感觉真是太好了，玲儿感觉天像是要塌了，她早就过了出宫的年龄，可老佛爷不发话她就永远不能出宫，她姨娘为安葬她父母把院子都卖了，她不想一辈子都呆在这里。牛长远怕刘福安欺负玲儿就让王三喜过去，王三喜借端茶杯之机让玲儿离开。刘福安在外面买房买地，他把宫的东西通过醋篓子倒腾出去，牛长远为治他给煲汤，名字为三鞭大补汤，这让刘福安听后很生气，还让人打了牛长远和小李子并将他们俩绑在院子里。王三喜过去求情未果，他急忙去找玲儿帮忙，玲儿请来了那日图王爷。刘福安在打牛长远的时候那王爷来到了御膳房，那王爷说那是好汤啊并让人将牛长远和小李子放了。那王爷要带走牛长远和小李子回去做饭，他让人用两乘轿子将他们送到王爷府中。牛长远到那王爷府后被安排到了后院，他们打算好好干活。

刘福安悄悄地把宫里的宝物用醋篓拿出宫，无人知道。长远和小李子做了道`三鞭大补汤`给刘福安吃，不说话地挖苦了一番;刘福安最恨人揭短，猛打小李子，长远扑去相救，与承应长和三旗包衣营的兵大打出手，最后师徒二人被绑了起来，三喜去找玲儿求救。那王爷在玲儿的带领下到了厨房，正好看见长远被打，怒斥刘福安，并将长远救下。王爷借机叫长远、小李子去王府养伤，随便给他做几天饭去!王爷命令亲兵:拿轿子抬上俩人!轿上，长远感激地看着站在一边偷乐的玲儿。王府在安定门内，管家把他俩安顿在一个小院子里，派郎中治了伤;突然，一个着戏装的少年手舞枪棒，象风一般冲了进来，朝着小李子的屁股就打，这时小格格带着管家进来，管家拦住了公子，公子听说是新来的厨师，就出了一道以羊为题的一桌菜。长远对宫廷菜已颇有心得，但对官府菜和民族菜还不精通，长远想做点新的东西出来。缀云轩那王爷和几个福晋在打麻将，三福晋靠在王爷怀里出牌，三福晋出了牌又收了回来，其他福晋们对此表示不满，福晋向王爷一撒娇，三福晋说，饿啦!王爷吩咐管家让新到的厨师做宵夜。长远和小李子急忙起身，做虾皇馄吞交管事端上。

王爷吃的很满意，叫来长远到书房里，长远与那王畅谈中华美食，细说做厨之道。三福晋和大福晋为了小格格的事，竟动起手来，王爷大怒!正待发作，内务府大员来向王爷伏耳急言。王爷大惊，看看一地狼籍的羊宴，他手指三福晋向管事命令:把这女人给我埋了!说完王爷就夺门而去。管家使毯子一裹，将三福晋扛出客厅直奔后花园。王爷从宫里回来，这天是十月二十一，皇上驾崩，王爷吩咐，院子里各主要的门楼都挂黑白丧带，晚饭只吃点素的。长远急急忙忙准备。三喜在寿膳房正给老佛爷的饭配菜，刘总领催促着厨子们:快做饭。三喜的报怨被刘总领听到，便指挥承应人上去一通乱打。原来是慈嬉死了。王府院内，王爷让下人再挂一道黑白幡纱;晚上，王爷要了几个下酒菜。把长远叫来陪自己喝酒。两个主子与一个福晋的死给王爷很大打击，他拉住长远倾诉自己心底的真话;长远也借酒发泄这当厨工十多年来的曲辱与光荣，对家乡老婆孩子的思念。连日的暴风雨，使黄河再次泛滥;大水吞噬沿岸的一切。

十一月九日，小皇帝和摄政王载沣接受了百官朝贺，并定建元（1909）为宣统元年。那王爷回家叫管家把黑白丧纱改成红绸和大红灯笼。摄政王要来往服赴宴，管家传下话，今晚要做全鹅席。长远回想宋师傅的制鸭秘诀是`原汁原味`，忽然，看见丫环正在用个大砂锅熬药，锅口很小，上盖一张皮纸，将药气全闷在其中。他顿有感悟，做出了香气四溢的金鼎天鹅，王爷的岳父奕劻尝和载沣吃过后大加赞赏。清茶过后，载沣说：大骂袁世凯，又问起那王爷牛厨师被扣在王府上的事，那王爷无奈答应，明日一早就送他回御膳房。宣统二年（1910年），黄河大水泛滥成灾；河南府特差向朝廷报黄河灾情的。但朝廷对此消息则秘而不发，因此，长远对家乡的灾情一无所知。长远被调去点心局帮工，点心局的满人老厨师喜欢这虚心好学的汉人，边干活边向他讲述饽饽和满人饮食生活方式。刘福安看`清`之将倾，早作打算。他悄悄出宫找到一个京城混儿郑啸天密谋：二人结拜兄弟，合办酒楼；地面上由郑主事，暗中由刘提供黑银。

小李子因打架的事被开除。师傅给了些钱给小李子回去做酒楼的生意。河南开封，餐饮界的一霸路一发的饭店`一发楼`开张，。不远处的一个菜场旁，小照厚在表演刀功，还有两个流浪儿围观叫喊；一个伙计领路老板过来：看，老板看照厚还真有两下子，便于与三小孩签上契约，管吃管住，没有薪酬，学徒五年。三个流浪儿被扔进饭店厨房的杂物屋里。晚上就睡在地上，天还没亮，伙计就把他们踢了起来，厨房里有干不完的活等着他们。一天，张厨师从外边领来一个流浪京城的难民，他告诉长远中原水灾的事。长远急了，他再找刘福安请假，刘打起了官腔，无奈长远只好去找那王爷帮忙，在王爷的帮助下拿到了回乡的批文；在王府他见到当佣人的玲儿，她得知长远要回老家，便把自己的积累交给他并又拿了一双新鞋塞进他的怀里，嘱咐他，路上千万小心!她忍住泪水转身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