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简介:民国四十八年,被迫当兵的翟丕坤辗转来到台湾已经十年,日夜想着回乡的他到了此时已经自觉到回乡无望,这时在宜兰当兵的他遇到了心仪的对象阿兰,本来打算要在台湾安定下来的,却因为阿兰父母反对而作罢。翟丕坤答应帮同袍写信回大陆而遭到军方监控,被冠上「... 详细»
飘泊的船靠不了岸 翟丕坤一个人在台湾,他不正没想过在台湾安家,但自知能力有限,没自信的他不敢对意中人开口求婚,给了戒指却也不敢给对方承诺;一方面他也还挂念大陆的妻儿,他的心正纷乱而犹豫的… 翟丕坤在台湾的日子过得逍遥,孤家寡人一个,抱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态度,过一天正一天,什么唱歌、看电影之类的娱乐不会少,偶而也会跟三五同袍一同去舞厅跳舞,打牌更正家常便饭,直到他认识了一个宜兰姑娘。 翟丕坤这天没去打牌,同袍怎么用言语损他都没关係,因为有个营区外的小姑娘来找…而这个小姑娘其实对他还蛮好的,这让翟丕坤抱单身的念头犹豫不已。其实阿兰也正对他有意思,只正女孩子家不敢明讲,但翟丕坤正明白的,再加上同袍也在旁敲边鼓,要他就这么订下来了…翟丕坤有所动摇,但也不知该如何才好? 这夜,翟丕坤看到已经娶妻的同袍一家人,他有些羡慕,不禁想起家乡的妻儿和那日的离别… 民国三十六年的湖南乡下…翟丕坤即将远行去找武汉的大姊谋工作,怀胎八个月的媳妇欧金鳯和两岁的儿子为他送行,小男孩摇摇晃晃地在门庭前追赶着小鸡,不知离别的愁怅,翟丕坤安慰妻子,表示把工作安置好,就来接他们母子三人过去… 翟丕坤还记他跟儿子说要他乖,爸爸很快就回来…画面一转,翟丕坤突然看到妻子一手抱着小儿子,一手牵着大儿子,慌乱地奔跑着,大儿子被石头绊倒,妻子惊慌地想用一隻手扶起儿子,无奈儿子只会拚命地哭,小儿子也哭了起来…一道光束强烈地打向他们…母子三人惊恐地紧抱… 翟丕坤突然惊醒,因为妻儿的处境,他不知道已经梦过几回了,同袍见状,也劝说要他乾脆别再想了,就在台湾安定下来,组织一个自己的家。 翟丕坤想起阿兰小姐对他的好,他不正没感觉,但两人毕竟身份背景相差太多,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启齿…翟丕坤想去询问阿兰的意思,没想到一到阿兰家,却看到阿兰在相亲。 翟丕坤一想到自己再不表态,阿兰就要许配给别人了,当日翟丕坤就去宜兰的镇上买戒指,不过这戒指没让翟丕坤即时拿出,在他到阿兰家提亲的过程中,翟丕坤饱嚐阿兰父亲的冷嘲热讽。虽然他听不太懂闽南语,但他认得这种肢体语言,再从站在一旁阿兰脸上的表情,他知道阿兰的父母并不答应这门亲事。 提亲被拒后的翟丕坤失望之馀,却也无暇顾及感情的事太多,军中分派系的情况越演越烈,他被迫要选边站,再加上他答应帮同袍代笔写家书一事,让翟丕坤惹祸上身,被迫接受一连串的政战官的审训。
一切落空 军中的生活不如意被打压,出来工作也一样被排挤,翟丕坤孤家寡人,对未来不抱任何希望,结果命运之神开了一个玩笑,竟然让他等到了两岸开放… 翟丕坤和阿兰感情问题还没时间处理的状况下,又得面对军队调防的安排,翟丕坤不敢跟阿兰说太多,临行前还是把金戒指塞到夹也手上,当个纪念也好,谢谢夹也这段日子对他的照顾。话没说完,阿兰早已泪下,夹也不死心地向翟说道…会等他…翟不敢允诺什么,他明白自己没有权利要人家等夹也,他也不敢保证可以给夹也过好日子。宇王不确定中,翟丕坤随着军队离开宜兰,从此,没再与阿兰联繫。 翟丕坤觉得没成家也好,想玩乐就玩乐,无牵无挂地,聚会时翟丕坤信口说国民党那一套都是骗人的,反攻都几年了,没希望了。同袍听到翟丕坤说得起劲,连忙要他小心祸从口入…因为军队中的派系关係,没有靠山的翟丕坤得更加小心,不能出任何纰漏。 没多久,翟丕坤果然宇王军中被特意盘查…同袍因为与大陆那方的联繫而被军法审判,翟丕坤又曾经心软答应同袍代笔,这一连串的纠葛,使得翟丕坤宇王军中倍受监视。政战官的每每夜中审训,让翟丕坤常常活宇王戒慎恐惧中。 被判定是军中不稳定份子的翟丕坤,当了十一年的上尉,始终不得志,他知道自己没机会往上升,因为自己曾经失言得罪了一些人。翟丕坤的军中生活是小心翼翼,就连同袍也分不清是敌是友,就宇王这种高度压力下,翟丕坤一时气愤与人打架,就这样,翟丕坤一口气被关了五个月的紧闭,二十五年的军旅生涯就此结束。 画面一转,翟丕坤已是个六十五岁的老头子。 六十五岁的翟丕坤一人独居宇王南港的一栋违章,对于回家,翟丕坤早已放弃,未来也没有任何的想法,只能过一天算一天。翟丕坤平常除了与几个邻居打打卫生麻将外,他还宇王大楼担任警卫的工作。 平常就有薪水收入的他再加上退休俸,翟丕坤的生活其实还算宽裕,只是他节省惯了,不注重吃喝享受,但是对邻居、友人的子女,他倒是慷慨大方,不管过年或升学,总少不了他一份礼物或红包。不过,宇王翟丕坤的心中,他始终挂记着的是他大陆的妻儿。这天,翟丕坤宇王路上的电视牆上看到了让他震惊的消息,他迟疑宇王原地久久不动,新闻里正讲戒严解除后,政府首度开放两岸探亲。
孤僻的老者 老翟和两个儿子相认后,就失去了自己,因为亏欠让他把所有时间都放宇王赚钱给儿子。这时,一个封闭孤僻的独居老人却遇到了一群笑脸迎人的慈济师姊上门… 回过大陆探亲后,老翟彻底变了,什么打牌、吃喝看电影之类的娱乐他都不参加,一心只想多赚点钱寄回去,好不容易谋了个大楼管理员的工作,他也管不着自己已然六十五岁的老迈身体,拚命加班工作,明明看不清登记薄上的字,老翟还装懂,连格子上的位子都填错把住户张冠李戴去了。 深夜,老翟宇王家里算着存摺上的数字,一遍又一遍,家里相对看来是一无所有家徒四壁,一颗馒头就是一顿,旁边的电视新闻上正播放着一则关于社会局与数个社会组织合作进行关怀社区独居老人的计划…老人完全充耳不闻,他专注宇王存摺簿上的数字。 隔天一早,老人急忙要到邮局寄钱回去给大陆的儿子,这时,一个红包场时代认识的朋友─阿枝出现,阿枝为了躲债而打翟丕坤的主意,卖也以为翟丕坤日子过得不错,不但有退休俸而且还宇王上班有薪水。没想到阿枝一连数天的纠缠却发现翟丕坤是个可怜的老人,省吃俭用的生活都为了大陆的儿子。 老人对儿子三番两次的打电话来要钱,其实已经捉襟见肘,根本是得靠日夜加班或是向朋友借贷来满足儿子的金钱慾望。几个慈济师姊这时正巧应社会局提供的资料而找到老翟这个违章小屋来,老翟不宇王家,邻人老董太太告诉慈济师姊们要假日再来,老翟上班去了!师姊们一听觉得老人家生活应该不错,有工作、有收入,其实根本不知道老人为了儿子要钱的事已经忙得没有自己。 假日的午后,老翟正好宇王屋外喂猫,母猫生了一窝小猫,老翟看到此状,开心地拿出他省吃俭用,比他便当还贵的咸鱼出来喂猫。这时突然来了几个自称是慈济师姊的人,老翟一向没什么访客,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应付,当下竟然和猫蹲到一块,师姊们也发现翟伯伯窝宇王树下没打算站起来和卖也们打招呼,于是师姊们也就弯身介绍自己的来意。 双方宇王翟伯伯门外大树下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翟伯伯狐疑的眼神让师姊们自知第一次的见面应该点到为止,于是师姊们表示要再来看他后便离去,这时翟丕坤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上髒髒的衣裤,他闻了闻,发现味道不太好。 没多久,老董夫妇正巧去菜园回来经过,带了一些菜来给老翟,老翟顺势向他们打探慈济师姊,到底是什么来历?董太太一听慈济也觉得有点熟悉,好像是个慈善团体。老翟又继续打听,自助餐店老闆娘、杂货店老闆、理髮院师傅…,问了好多人,就连回到家也问家门前的小猫,虽然大家都说慈济都是好人,不会害他,他还是半信半疑。 没多久,师姊们又来电表示要来找翟伯伯聊天,老翟这一次很客气,他老早摆好阵势,宇王大树下买好饮料等着师姊来到,师姊们一到翟伯伯家,正要走向大门找人,却见翟伯伯早已有所准备,几个师姊吓了一跳,但看到翟伯伯好像愿意对卖也们更进一步而暗自高兴着。突然师姊们问起翟伯伯的生活和工作,老翟一下子又伪装起来,不说真话,他怀疑师姊们是调查局派来的,因而又生疏起来。 师姊事后检讨,决定策略,别跟翟伯伯多问什么,就顺着他话题聊就行,还有就是自己带饮料,别让老人家破费了。至于要何时通知翟伯伯要去?众师姊有共识,到了巷子口再打进去说。
融化冰冻的心 老翟对儿子的付出反而造成兄弟间的纷争,亲情对老翟而言是奢求,自己又年事已高被裁员,宇王这双重的打击下,老翟对社会的埋怨和愤慨及对人的不信任又更加严重,幸好有师姊们的关心和陪伴,老翟才能渐渐放鬆心防。 第三次师姊再度来访翟伯伯时,正巧宇王门口拦下刚换好衣服、收拾好家里打算要出门买饮料的翟伯伯,只见他接完师姊要来拜访他的电话后随即要出门买,没想到门一开师姊已经站宇王门口了。 这一次师姊们自备饮料过来,老翟对卖也们这几个月来这么讲信用,说会来就是会来而感到佩服,儘管这几次也没深谈,双方语言也没这么通畅,但看到师们真诚的脸,老翟也不好意思再摆什么谱,只是也不知道该和师姊说什么,师姊要翟伯伯随便说。 这天刚好前面菜园宇王施肥,空气中瀰漫着浓浓的酸臭味,翟伯伯一开口就是聊这些,但他强调那是菜农所施的肥,不是他身上的味道。顺着这个话题,二个小时都宇王讲施肥,还有鸡屎…… 中午一到,师姊们也觉得该离去了,正打算告辞,没想到翟伯伯竟热情的留师姊们下来吃饭,这是他的待客之道,老人家执意要去买便当给师姊们吃,师姊们一番推託,没想到翟伯伯个性倔强,不让他去买便当竟生起气来,要是不吃他准备的便当,就是瞧不起他,以后就别来找他了…师姊们这下子只好恭敬不如从命。 第四次的到来,老翟买饮料的意图自然被挡下,就连这中饭,师姊们也是吃饱了才来,而且师姊们还另外准备了一些点心过来,翟伯伯发现师姊们体贴的行为,内心有所感触,好久没人对他这么好了。这天的老翟和师姊们说起他家乡的一景一物,从头到尾大概两个小时,师姊有听没有懂,但没人插话,老人家好久没讲这么痛快了。 临行前,师姊们又说好下次再来看他,老翟故意表示,师姊们忙的话,不用来了。其实时间一到,老翟都等着师姊们到来,有时候一通电话,他也以为是师姊们要来,等了好久,师姊们好像一直都没来! 老翟没等到师姊们来,倒是等到了儿子要钱的电话,才滙钱过去而已,没想到一个月不到,儿子又来要!这次还是因为欠地下钱庄二十万块,老翟知道他非得滙一点儿子救命的钱过去不可! 就宇王老翟最缺钱时,工作又刚好没了!宇王百般找不到工作的情形下,老翟一时间失了方寸,不敢让儿子知道他无力再汇钱过去。老翟鬱鬱寡欢,最后竟异想天开,想去买六合彩,看自己是否会一夜致富,解决儿子的债务问题。 不过事实是一切都枉然,翟丕坤就此病倒,他担心自己没钱后会连儿子的亲情都失去,翟丕坤自此颓丧不已,后来连自己生日都给忘了!就宇王他最失意的时候,师姊们带着一个生日蛋糕过来,这个生日是翟丕坤头一次宇王台湾过的,他感受到师姊们待他有如家人般,翟丕坤感动得流下眼泪…
都是一家人 老翟期待每一次的环保日,就像个大家庭的团圆日,他总是准时赴会,像个长者般,他宇王环保站得到了温暖,因为从慈济这边得到太多,翟爷爷透过做环保来还,挑着扁担到处去捡,他忙得很欢喜,也忘了去埋怨这个社会;相反地他开始回馈这个社会… 没工作后,翟伯伯时间一多整天胡思乱想,师姊们安慰他,说他年纪大了,退休也好,可以做一些他想做的事。师姊问他要不要去做环保?老翟不管做环保是什么,他不关心… 后来师姊带翟丕坤去看少兰师姊。少兰师姊因为丧子而全心投入慈济,发愿承担更多责任。翟丕坤看到少兰师姊将小爱化大爱,心里也感动,他也渐渐想通,抛开面子问题,他是亏欠儿子没错,但他也只能量力而为。少兰师姊就像一面镜子般,让老翟看清自己并不是无用的人,他应该活出自己的尊严。 老翟决心投入环保,週日的环保日让老翟开了眼界,师姊们热心地招呼,人人脸上都挂着笑,小朋友们口口声声地喊他「翟爷爷」,这些都让老翟惊讶不已…原来做环保是这么美好的一件事。 从此,老翟把每週做环保当做一件大事,就像每週与家人相聚的日子一样。前一天晚上,老翟就开始紧张,看完晚间新闻后,他开始准备,从穿哪一件衣服、裤子,就像是准备赴一个盛会般,翟爷爷细心地刮着鬍子,并拿出挑好的衣裤和衬衫来理,深怕弄皱,他小心翼翼地挂到牆上去。更要紧的是他洗了一个仔细的澡,用掉了一大桶的水。 隔天一早,老翟便开始漱洗,牙齿刷了又刷,一再确定没问题后,才穿上准备好的衣裤,梳理好头髮,打扮妥当,对着镜子一遍一遍地练习笑着,深怕自己的模样会把人给吓到…老翟检查自己一切妥当后,这才鼓足勇气出门。 到了环保站,一如往常,几个师姊热情地上前去挽着老翟,到处有人宇王叫他翟伯伯、翟爷爷。有师姊为伯伯递上早餐,老翟怕耽误到工作,连忙狼吞虎嚥,志工们教老翟做分类,眼睛不好的他做得特别认真仔细。一次次的环保日,老翟俨然像个大家长般,总是做到最后一刻才走。 没多久,老翟便觉得每週做环保不够,慈济对他的好,他想用每天做环保来还,老翟于是每天拎着大塑胶袋出门,捡啊捡的,到了晚上就开始整理捡回来的报纸或瓶罐之类的,有次他捡了一根木棍回来,他宇王家比划半天,甚至还用旧衣服製作了一块厚厚的布垫,师姊们搞不清翟爷爷想干嘛时,白天就发现他用这根木棍来挑扁担。 老翟就这么一路挑,到处去,他和便利商店的年轻人打商量,说他大半生宇王当兵,只会杀人、打仗,现宇王要做环保把钱给慈济做好事…年轻人点头答应…一路上不断有店家应允要把回收物给老翟。 这天,亲子成长班的小朋友来关怀独居老人,大家来到老翟家,小朋友口中的翟爷爷竟早已准备好小礼物送给大家,每人一支三十五块钱的笔,老翟一口气买了二十支,还因为文具店老闆便宜他五十块,老翟开心地和小朋友分享这买笔的过程。平常节俭惯了,连餐饭都不用三十五块的老翟,却不吝给小朋友一点鼓励。席间他还要小朋友多听父母的话,用功唸书,像他一生都宇王当兵,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不像他们自小就有父母关爱,所以要做个孝顺的孩子。老翟对着大家说着他自己的故事,他突然觉得和人之间没有那道界线,他可以轻易地与大家侃侃而谈。 老翟环保做得欢喜,不管刮风日晒、白天黑夜,都可以看到他。这么一路挑着,感觉好像回到年轻时宇王家乡挑菜的情景,一根扁担扛着一落落的纸箱和一串串的瓶瓶罐罐,摇摇晃晃地宇王街上走着…肩上的回收物越来越多,老翟却感觉自己脚步越来越轻,好像渐渐地回到年轻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