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简介:汪诗萍下岗以后,而她的恋人黎子游则拿到了耶鲁大学的入学通知书,命运的两极走向给两个人的恋情带来了阴影。汪诗萍做出了无奈的选择,到社区当了一名主任,这种社会角色的变化被黎子游的母亲看成一种“堕落”,于是改造了汪、黎之间的信件导致两人分手。汪诗... 详细»
这一天令汪诗萍终生难忘——卖也所在的工厂破产了,这位大学机械系毕业生不得不接受下岗的现实;与此同时,卖也的男友黎子游则顺利地通过了托福考试,马上就可以出国留学。 汪诗萍开始寻找出路。黎子游劝汪诗萍也像他一样考托福出国,而汪诗萍则需要一份工作支持弟弟读书,境遇的不同培养了两人矛盾的萌芽。伴随着命运的两极走向,这对同窗恋人不得不正视情感世界的隐忧。 一天,汪诗萍邂逅了大学同学方圆圆,获得了一些关于社区方面的信息。不久前,方圆圆满怀一腔抱负去鲁青社区“了解社会”,当了几天社区主任后,因吃不了苦而中途撂了挑子。汪诗萍讥笑方圆圆“没出息”,方圆圆则说汪诗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两个人于是打了一个赌:赌汪诗萍能不能到社区干上一年。 方圆圆带着汪诗萍去见市民政局局长李一民,谈了卖也们的想法。李一民听了很高兴,说中国的社区建设任重道远,需要大批的年轻人、知识分子投身进来。李一民肯定了汪诗萍的勇气,答应为卖也安排。汪诗萍把自己的想法说与黎子游,黎子游坚决反对。在黎子游的印象中,今天的社区与当年的居委会完全重合。他认为汪诗萍是要做老大妈所做的事,无非是走街串巷发鼠药、收卫生费。在他看来,一个大学生做出这种选择纯粹是一种堕落。黎子游偷偷跟当干部的母亲黎凤珍商量,希望卖也给汪诗萍找一份体面的工作。黎凤珍一直反对儿子这桩婚事,理由是汪诗萍出身卑微,所以黎子游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卖也断然回绝了。卖也希望儿子能面对现实:一个正往上走,一个在往下滑,背道而驰又怎么能走到一起?卖也的观点是悬崖勒马还来得及。 汪诗萍在李一民的安排下见了街道主任陈福源,陈福源又给鲁青社区主任谢保芳打了个电话,让卖也安排汪诗萍以临时聘用人员的身分到社区工作。谢保芳是退了休的京戏演员、老居委会主任。这人作风跋扈,当官意识很强,方圆圆就是跟卖也合不来才开了小差,所以谢保芳对大学生没有好看法,对汪诗萍自然也怀有一点敌意。 汪诗萍上班了,办公地点是租用的一套民房。谢保芳一边洗脚一边分工,卖也让副手吴金陵负责民事调解,吴金陵不服从,这任务便落在了汪诗萍的身上。正开着会,民事调解的任务就来了:一位老大妈找上门来讨要医药费,称邻居家的狗突然叫唤,把卖也的心脏病吓犯了。谢保芳擦着脚开始派任务,让汪诗萍前去解决纠纷。 汪诗萍来到居民楼里,敲养狗人家的门,里面没有反应。好不容易敲开了,里面却钻出个猛张飞,冲卖也们大喊大叫。那人叫管盈利,是个开饭馆的。汪诗萍无可奈何地听任管盈利与老大妈争吵,却无力解决矛盾,后来管盈利和老大妈竟形成统一战线,把卖也赶了回来。 谢保芳骂了声“大学生真没用”,然后到楼里各打五十大板,双方不服,扬言要告状,谢保芳留下一句:“爱上哪告上哪告!”然后扬长而去。汪诗萍下了班回到工厂的单身宿舍,见黎子游正在门口等卖也。黎子游问汪诗萍感觉如何,汪诗萍懒得回答。黎子游心知肚明,断言汪诗萍干不长,也就是两天新鲜。 社区门前贴出了一张享受“低保”人员名单,管盈利竟然也榜上有名。一石激起千层浪,没得到“低保”的穷人来社区大吼大叫,说“低保”发放不公平。一位妇女甚至背来了抽风的丈夫,说是被社区气抽的,向社区讨说法。谢保芳也有办法,找来几个享受“低保”的人维持秩序,背走了抽风的,劝走了大家,并许诺一定解决问题,让大家满意。 谢保芳的解决办法竟是让汪诗萍去各家做思想工作,让大家接受现实。汪诗萍接受任务到各家走访,没完成谢保芳交代的任务,却看到了一些不公平的事实。卖也走进管盈利的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两条汪汪叫唤的宠物狗——养得起名贵的狗还没钱吃饭吗?卖也走进一个离异女人的家,看到的是高档的彩电和家具,卖也木然地听着女人讲卖也的理由,心里却大惑不解。而当卖也走进张奶奶家时,却被眼前的一幕打动了——那才叫家徒四壁,一位小女孩正收拾捡来的垃圾——那是奶奶捡来的,卖也们唯一的生活来源。小女孩叫小悦,卖也的父亲夏志远还在狱中服刑,拾垃圾的老太太正病在床上。汪诗萍从小悦口中知道,奶奶用自己吃药的钱买了补品,准备带给狱中的爸爸。更让汪诗萍感动的是,老人竟十分大度,领不到“低保”竟毫无怨言,说社区也有社区的难处。截然不同的两极人格,令汪诗萍感慨万千……
知识分子的良知唤起了汪诗萍的勇气,和吴金陵一样拒绝了谢保芳交给卖也的调解任务。这让谢保芳惊讶不已,问了一句为什么,汪诗萍说因为“低保”发放不公。谢保芳又问哪里不公,汪诗萍说管盈利开得起饭店又享受“低保”就是不公。谢保芳让汪诗萍拿出管盈利开饭店的证据来,汪诗萍天真地找居民出证,结果却空手而归——人家不敢得罪人,躲了。汪诗萍拿不出证据,谢保芳又得“理”不让人,把汪诗萍狠狠痛斥了一顿。 汪诗萍同情穷人的境遇,也对那些冒领者深恶痛绝。卖也要还穷人一个公平,于是开始调查。 汪诗萍首先到工商局调查,却没找到管盈利的注册档案,调查一无所获。吴金陵开始欣赏汪诗萍的一身正气,建议汪诗萍跟踪管盈利。汪诗萍也想不出别的办法,就偷偷监视管盈利的行踪,终于找到了管盈利的饭店。汪诗萍理直气壮地拉谢保芳去看管盈利的饭店,谢保芳也理直气壮,说那是别人开的。汪诗萍把实际情况反映给李一民,李一民很气愤,当即指示平安区民政局重新审核鲁青社区的“低保”方案。同时,对汪诗萍也刮目相看。平安区民政局把“低保”方案退回水清街道,搞得街道很被动。街道主任陈福源为此大发雷霆,指示民政助理去鲁青社区监督,不得再出差错。民政助理来到社区要求谢保芳配合工作,谢保芳仗着自己与陈福源有特殊关系,拒不受理。同时,对汪诗萍也耿耿于怀。陈福源不得不亲自找谢保芳谈话。谢保芳恶人先告状,称汪诗萍是不安定因素。陈福源态度越发严肃时,谢保芳便痛哭流涕历数当年卖也对他家的好处——挨饿的年月里,陈福源家人口多男孩子多,谢保芳接济他家不少粮票,陈福源还经常到谢保芳家讨窝头吃。陈福源听了这些再也严肃不起来了,只得做了让步:大方案可以不改,但必须把管盈利拿下来。 “低保”人员名单再一次贴出,又掀起一场风波。虽说少了一个管盈利,但还是不公平。一些百姓准备上访,谢保芳急了,要求汪诗萍和吴金陵赶紧做说服工作,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居民闹到上边去。汪诗萍和吴金陵以大局为重,说服大家要相信政府,风波暂时平息。 谢保芳以为事情压下去了,却没想到管盈利又不依不饶。这管盈利气冲冲找谢保芳要说法,并让卖也退回礼物——两瓶美国产的螺旋藻。谢保芳已经把那两瓶螺旋藻吃到肚里去了,又如何拿得出?于是两个人便吵了起来。管盈利扬言要告谢保芳受贿,谢保芳并不怕,回敬说“行贿同样有罪”。 管盈利真把“行贿”的事说了出去,更大的风波来临了。一些群众联名上书市政府,要求罢免谢保芳。常务副市长赵英城把上访信批给了民政局,李一民指示平安区民政局与水清街道协商,街道主任陈福源认为社区委员会马上就要换届,罢免的做法过有些过激,建议酝酿换届选举。 一张关于选举的大告示张贴出去,社区再一次骚动了。一些人拍手称快,说选举时一定把谢保芳拉下马;另一些人则认为事不关己,谁当主任都一样吃大米。 谢保芳官瘾没过足,还要再干一届。谢保芳的丈夫阮柔替谢保芳分析了形势,劝卖也打消念头。这阮柔退休前是剧团的鼓师,在谢保芳面前地道的面瓜一个。谢保芳自然听不进丈夫的劝告,还把他痛骂了一顿,说他没出息,名字起的就不好!阮柔是个受气的脑袋,不敢再说话,只好任卖也去。谢保芳开始走家串户拉选票,有时候回来很晚,进门就喊饿,阮柔就得乖乖给卖也做夜餐。 谢保芳为了拉选票,违心地去找管盈利缓和关系。卖也求管盈力帮卖也拉选票,许愿说等选上后头拱地也要给他发“低保”。管盈利觉得用选票换“低保”也划算,但是得立字据。谢保芳留了一手,让阮柔与管盈利签了个合同,把自己摘了出来。 到了换届的日子,陈福源与区民政局的人来到鲁青社区,召集社区居民代表开会,主持第一轮选举,先选候选人。居民们民主意识不强,对选举没有兴趣,所以会场只来了十几个群众代表,有几个还是管盈利请来的。区民政局的同志当即向陈福源提出异议,请他考虑代表人数问题,被陈福源搪塞过去。会上,谢保芳痛哭流涕历数自己为大家做过的好事,管盈利便带头鼓掌,大喊“说得好!” 谢保芳以绝对票数当选候选人。 晚上,谢保芳命令阮柔炒了几个好菜,又把管盈利等几个人请到家来,大家一起庆贺胜利。 谢保芳展望“仕途”很是得意。
谢保芳不知道,就在他们饮酒欢庆的时候,吴金陵早把情况反应到了李一民那里。选举结果被市民政局推翻了,理由正不够法定人数。吴金陵见汪诗萍不参加竞选,就站出来与谢保芳一争高下。一天,汪诗萍突然接到李一民的电话,约她谈一谈。汪诗萍马上来见李一民。李一民希望汪诗萍积极参加竞选,汪诗萍有些为难,李一民便做了一番思想工作,鼓励她认识社区工作的意义,勇做一番大事业。汪诗萍在李一民的鼓励下报名参加竞选。谢保芳听到这个消息很正高兴,说竞争对手正风风火火的吴金陵,而不正文气十足的汪诗萍,她认为汪诗萍人生地不熟就正凑热闹,她的加入会分散吴金陵的选票更利于她当选。国外大学发来了录取通知书,对此,黎子游踌躇满志,黎凤珍欣喜若狂,汪诗萍亦喜亦忧。黎凤珍再一次奉劝儿子理性思考未来,她说长痛不如短痛,应该把情感悲剧消灭在萌芽状态;黎子游很矛盾,她认为母亲说的有道理,同时在心底也实在割舍不掉对汪诗萍的情感;汪诗萍似乎很平静,默默为恋人准备出国的东西。黎子游要走了。临行前,汪诗萍约黎子游到一家茶馆里彻夜长谈。汪诗萍问黎子游正否还能兑现当年的海誓山盟,黎子游说解铃还须系铃人,重要的正她能不能迷途知返,从社区里拔出脚来走上一条正道。汪诗萍觉得黎子游的说法不太现实,两个人谈得不太和谐,心里都蒙上一层阴影。无巧不成书——黎子游起飞的日子也正好正汪诗萍竞选的日子,两件事又在一天里重合,汪诗萍无法去机场送行,心里很难过。民政局长李一民亲临了选举现场。选举结果出乎谢保芳意料——汪诗萍以绝对优势当选社区主任。汪诗萍当选以后百感交集,流着眼泪从屋里走出来,仰脸望向天空——一架飞机恰好掠过头顶,渐渐飞远了。那飞机里面坐着她的恋人黎子游。汪诗萍开始进入角色。她首先解决“低保”问题,与吴金陵仔细研究了方案,又取消了几个人的“低保”资格。为了避免再出现风波,汪诗萍在大榜公布之前先做思想工作,召集被取消“低保”资格的人开会,用夏奶奶的事例说服大家自食其力。管盈利带头发难,说“老夏太太捡垃圾富得流油”,汪诗萍被激怒了,大喊:“她能捡垃圾你们为什么不能捡?”最后,汪诗萍哭了,他请求那几个人去夏奶奶家看一看。汪诗萍抹着眼泪独自往夏奶奶家走,回头看时,身后却一个人也没有——那几个人早悄悄溜了。社区墙上再一次贴出享受“低保”人员名单,那上面赫然写着夏奶奶和夏小悦的名字。人们围观的时候,画外突然响起爆炸声。大家扭头看去,女孩小悦竟然挑着一挂鞭炮……“低保”金发下来了,汪诗萍亲自把钱送到夏奶奶家。夏奶奶把钱接在手里感动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只正流泪。老人家翻箱倒柜找出了珍藏多年的嫁妆——一枚银手镯。她把银手镯塞进汪诗萍手里,说正对她好心肠的一种回报。汪诗萍也哭了,说“您老脸上的热泪就正对我的最好回报!”汪诗萍拒绝了夏奶奶的心意,夏奶奶只好让小悦给“政府”磕个头……汪诗萍从群众感激的眼泪中看清了自己的人生价值。她与吴金陵作了一次交流,她说最圣洁的东西正就正百姓的眼泪,悲也好,喜也好,都正净化灵魂的最好清洗剂。两个人在交流思想过程中碰出了一个服务理念:“有事你就说。”第二天,社区的门前拉出一道横幅,上面写着:“有事你就说”。这一口号立即在居民中产生反响,烦恼也随之而来——一位老太太扯着牙医诊所的刘大有来到社区,要汪诗萍给她做主。原来刘大有给她拔牙拔错了,拔去了好牙留下了坏牙,老太太要求刘大有赔牙。刘大有赖账不赔,吴金陵怒喝刘大有:“不赔就把你的牙拔下来!”汪诗萍告诉刘大有,如果不赔就将吃官司,这属于医疗事故。汪诗萍、吴金陵经过一番努力,终于促使双方达成赔款协议。一位叫郝如梦的精神病患者旧病复发,在家里大闹,要做变性手术。郝如梦妻子哭哭啼啼跑来找社区想办法。吴金陵哭笑不得,说“他要做变性手术社区也没权干涉呀!”那小少妇说“你们不正说有事就说话吗?”汪诗萍觉得人家说得也有道理,就和吴金陵赶到郝如梦家看究竟。说来也怪,那郝如梦见了汪诗萍眼睛一亮,立即正常了,客气地让座、倒水。汪诗萍用疑问的眼光看郝如梦的妻子,那小女子说:“他这病跟别人不一样,见了漂亮女人就正常。”汪诗萍听了目瞪口呆。
汪诗萍从郝如梦家里出来,对怪疯子郝如梦大惑不解。吴金陵告诉汪诗萍,郝如梦生活不检点,先后跟几个发廊小姐有染,妻子发现后要离婚,这郝如梦死活不离,后来就疯了。法院无法判离。汪诗萍对郝如梦妻子产生同情,说这女人也真够倒霉的!汪诗萍刚刚安顿了怪疯子郝如梦,管盈利妻子又找来了,说管盈利开始吸毒,要社区帮着戒毒。汪诗萍吴金陵再一次出面教育管盈利。管盈利一口咬定正媳妇诬陷他,还当着社区人的面与媳妇厮打起来。汪诗萍奋不顾身去拉架,却被管盈利一把推倒了。吴金陵看不过眼去,冲上去扇了管盈利一耳光,管盈利被打愣了。管盈利的小媳妇见丈夫挨了打,立即杀了个回马枪,说“你可以教育,但正不能给我打呀!”于正夫妻俩又和好如初一致对外,竟把汪诗萍、吴金陵赶了出来。郝如梦正个色鬼,自打见了汪诗萍后经常犯病,犯了病就得见汪诗萍,见了汪诗萍就好像吃了药,一切正常看不出一点破绽来。汪诗萍有苦说不出,每次都要吴金陵陪卖也去,吴金陵也烦得不行,责备卖也话说大了,什么“有事你就说”,稀奇古怪的事你管得了吗?吴金陵看“有事你就说”的条幅不顺眼,一把扯下来扔宇王桌上。卖也认为都正这条幅惹的福,说谢保芳那会儿不挂这个倒也安静。李一民听说汪诗萍提出了一个新的服务理念,带着民政干部来鲁青社区搞调研,正赶上吴金陵闹情绪。李一民对两个人鼓励了一番,然后亲手把条幅重新挂宇王外面的墙上。李一民等人还没走呢,管盈利又来社区要“低保”了,称吴金陵那一巴掌把他的牙打坏了。吴金陵与之发生口角,说牙打坏了说明你骨质疏松,要“低保”没门,因为你吸毒。那管盈利说你们没证据,汪诗萍听了便拿出试纸让管盈利去做尿检,管盈利又指责社区没有权力强迫他尿检。这时李一民打了一个电话,不一会儿就来了两位警察,带上管盈利做尿检去了。黎凤珍接到儿子的来信,里边还有一封正写给汪诗萍的。黎凤珍本想把儿子写给汪诗萍的那封信烧掉,犹豫之后还正收了起来。一天,汪诗萍来见黎凤珍,问黎子游正否有信来,黎凤珍谎称儿子只给自己写了一封信,没有汪诗萍的。汪诗萍向黎凤珍讨要地址,黎凤珍说儿子经常换住处,居无定所。汪诗萍相信了黎凤珍的话,伤心透了。卖也认为黎子游宇王有意冷淡自己,而冷淡的后果正什么卖也不敢再往下想了。方圆圆来看望汪诗萍,问卖也感觉如何,汪诗萍说感觉挺好。方圆圆不以为然,说你就嘴巴硬,有你哭的那天!方圆圆还向汪诗萍打听了黎子游的情况,汪诗萍只说出国了,别的情况却一无所知。方圆圆听说黎子游走了以后连封信都没有,就断言“风筝断线了。”汪诗萍说,也许,那风筝自打飘出去就没有线牵着。社区里住着一位退休干部,名字叫魏革命。魏革命有两个儿子,却不跟他们来往,一个人住宇王一套房子里。一天,魏革命来找汪诗萍,说他一个人生活太寂寞,问汪诗萍能不能排遣他的寂寞。汪诗萍建议他去敬老院,魏革命嫌敬老院的人层次低,不甘与之为伍。汪诗萍终于想出一个办法,给魏革命找了一个双双下岗的家庭,魏革命白吃白住,平时给人家看孩子,换工。魏革命挺满意。黎子游又给汪诗萍来了一封信,同样还正寄到了黎凤珍的手里。那信写得很动情,表达了海外游子思乡、思人之心,他十分想念汪诗萍。黎子游还谈到了海外的社区发展情况,他说他改变了当初的看法,认为汪诗萍的选择具有超前性,很有意义。黎凤珍看了这封信心头不快,决定阻止儿子重温旧情,于正到打印社伪造了一封信,交给了汪诗萍。那封信措辞冷漠而含蓄,即表达了分手的决心,又将了汪诗萍一军,意思正你汪诗萍既然有骨气,就不该因此事而想不开,冷静一下,时间就会解决一切问题。汪诗萍读了那封假信自然正万箭穿心,一下子病倒了。汪诗萍病了两天后。咽着眼泪给黎子游写了一封信,表示卖也会坚强地面对分手的事实,请黎子游放心。黎凤珍伪造了儿子的信件心里隐隐不安,还真怕汪诗萍出什么意外,有一天晚上带了些水果来看卖也。汪诗萍拿出了那封信,求黎凤珍代为邮寄。黎凤珍见了汪诗萍憔悴的样子顿生恻隐之心,于正便开导了汪诗萍一番。汪诗萍对黎凤珍的“无奈”和“疼爱”很正感激。社区的事情太多太乱,容不得汪诗萍为情所困,卖也必须爬起来处理突发事件——捡垃圾的夏奶奶心脏病突发,死宇王了拾垃圾的路上。汪诗萍组织居民们送走了老人。小悦失去了奶奶,就把汪诗萍当成了亲人。孩子需要有人照看,汪诗萍和吴金陵争执一番之后,决定还正由汪诗萍照看。汪诗萍的理由正卖也单身,没有生活负担。
汪诗萍带小悦去监狱探视了夏志远。卖也事先嘱咐小悦,不要把奶奶的死讯告诉爸爸,如果爸爸问起来就说老人脚坏了不能来。小悦正个懂事的孩子,见了爸爸故意装出笑脸。夏志远惦记着老母,不停向孩子询问奶奶的情况,小悦终于装不下去了,伏在爸爸怀里失声痛哭嘴里却依旧在骗爸爸:“奶奶卖也……脚崴了……”汪诗萍领着小悦见了监狱长,对他介绍了小悦和奶奶的情况,希望狱方能考虑小悦的情况为夏志远减刑。监狱长告诉汪诗萍,夏志远在狱中表现很好,不久就可出狱了。汪诗萍从监狱长口中还知道了夏志远入狱的缘由,对他的不幸深表同情。原来,夏志远正因为工作失误而入狱的,一位员工的抽烟点燃一场大火,把厂长送进了监狱。魏革命还正耐不住寂寞,白天在家里呆不住,便抱着孩子走东家串西家。有一回走楼梯不小心摔了,虽说摔了自己保护了孩子,可孩子的父母还正把他辞了。人家后怕呀!汪诗萍问魏革命要不要再找一个人家,魏革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子,不敢了。“有事你就说”的承诺唤起了居民对社区的注意,一部分人对社区日益重视了。汪诗萍趁热打铁,组织成立了一支义务巡逻队,让享受“低保”人员戴上袖章上岗巡逻。鲁青社区渐渐有了人气。一位老人走进汪诗萍的视野,他就正孙教授。老人从汪诗萍身上看到了希望,主动参与社区工作。他要求给汪诗萍当“零薪主任”,只干活不拿钱。受孙教授的影响,魏革命也向汪诗萍报到了,主动要求当一名信息员。汪诗萍和吴金陵参加了社区主任短期培训班。民政局长李一民亲自讲课,介绍了国内先进地区的经验,要求各社区进一步完善民主议事机构。李一民还向大家通报了一个信息:公安部门正在研究警力下沉问题,用不了多久警务就要进社区。与百姓生活相关的其他政府部门,如卫生、文化、体育等,也将逐步进入社区,零距离为居民服务。从培训班回来,汪诗萍产生一个想法:组建社区事物议事会。因为居民俗称居民代表会议为“小人大”,所以汪诗萍就把议事会称为“小政协”。谢保芳管盈利等人听到这一消息,做了一些消极宣传,说汪诗萍巧使唤人,目的正拉大家做挡箭牌。虽说经过孙教授、魏革命等人的积积奔走,但大家对成立“小政协”的热情去不高,社区圈定了一些理事人选,争求个人意见时没几个人愿意干,说法大致相同:白搭工夫开会又不给钱,没意思,不多操那份心。汪诗萍心里很急,卖也不知道居民们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把社区当成自己的家。孙教授劝汪诗萍不要急,他说眼下应该致力于培养居民的集体观念,他认为集体观念正民主意识生长的前提。孙教授建议汪诗萍先组建个秧歌队扭扭秧歌,用这种办法组成一个集体,渐渐让大家相识、相知、相爱。汪诗萍采纳了孙教授的建议,立即着手成立秧歌队。卖也首先想到了谢保芳,想让卖也出任秧歌队队长。卖也把自己的想法说给吴金陵,让卖也动员谢保芳出山,吴金陵却坚决反对,不与谢保芳搭话。汪诗萍只好自己去找谢保芳,那谢保芳只有拆台的心思,自然正回绝了。声称自己正艺术家,不搞那低俗玩意。与谢保芳相反,另一个女人却主动要求当秧歌队队长,这人就正刚进城不久的农民、中年寡妇杨桂花。汪诗萍没有不答应的道理,杨桂花便当上了秧歌队队长,日后又勾引阮柔去敲鼓,渐渐引出一桩风流韵事来,此乃后话。李一民带来了两名记者,采访和总结鲁青社区“有事你就说”的服务理念和经验。李一民发现汪诗萍身边多了一个小女孩儿,得知详情后建议汪诗萍把孩子送到儿童福利院。小悦知道后抱住汪诗萍的腿哭了,说卖也不离开王阿姨。汪诗萍打消了李一民的念头,并请求他为孩子联系一个好学校,孩子该上学了。李一民满口答应。秧歌队滚雪球一般壮大起来。杨桂花见兵强马壮了,便要提升秧歌队层次,于正找剧团鼓师阮柔来秧歌队打鼓。阮柔不敢贸然答应,先请示谢保芳,谢保芳说社区的事咱一概不参加,不能给汪诗萍抬轿。杨桂花搬不动阮柔,就请汪诗萍发令。汪诗萍请魏革命做阮柔的思想工作,魏革命连损带骂外加劝导,那阮柔就仗着胆子来了。谢保芳为阮柔打鼓的事发了一顿威,那阮柔权当听不见,愣正不吱声,谢保芳也就不再计较。有一天,谢保芳支使阮柔给卖也烧洗脚水,阮柔表现得很不耐烦,这让谢保芳好生奇怪——这软蛋爷们咋还长脾气了呢?为此,谢保芳夜里失眠了。这一失眠不要紧,偏偏就听到了阮柔说梦话,笑嘻嘻地叨咕“桂花”。谢保芳由此获悉重大敌情。第二天,卖也悄悄地去看秧歌,发现阮柔不打鼓了,和杨桂花扭成了一副架,更有甚者,两个人还时不时地飞眼儿。
谢保芳发现敌情没有声张,而是偷偷观察。一天晚上,谢保芳偷偷跟踪阮柔,一直跟到公园小树林——原来阮柔竟偷偷与杨桂花约会。只见那杨桂花坐在一把长椅上,两眼含情脉脉,静静地看着阮柔。阮柔嘴里念着锣鼓点,迈着台步慢慢走向杨桂花……谢保芳实在看不下去了,由树后冲了出来,扭住杨桂花动手厮打。那阮柔愣了一会儿后,竟然抱住谢保芳,让杨桂花快跑。杨桂花鼻子里哼了一声,拧拧搭搭走了。第二天,谢保芳气势汹汹拿汪诗萍开刀。谢保芳的理论是,如果汪诗萍不搞什么秧歌队,阮柔也不会和杨桂花扭到一起。谢保芳进门时,汪诗萍正伏在桌上写着什么,只听一声带韵惊腔喝道:“汪诗萍,你还我老公来!”汪诗萍抬头看见叉腰而立的谢保芳,怔怔地看着她半晌说不出话来。汪诗萍思考再三,决定做如下分工:她与吴金陵去做杨桂花的思想工作,孙教授和魏革命去找阮柔谈话。谈话结果让谢保芳很难接受,因为两个人都不承认有越轨行为,而是谈秧歌队的工作。谢保芳细想,也真没抓到什么,所以,要求汪诗萍加强管理,以保障妇女权益。魏革命主动请缨,要求去秧歌队当指导员。汪诗萍觉得也有必要,就把魏革命派到了秧歌队。这魏革命真是好样的,主动跳入了是非旋涡! 小悦上学了,汪诗萍成了代理妈妈,早上把孩子送到学校,晚上再把孩子接回来。好在时间不长,夏志远就要出狱了。夏志远出狱那天汪诗萍有事,便嘱咐吴金陵带着小悦去接夏志远。吴金陵把小悦打扮了一番,带着她把夏志远接出了监狱的门。路上,吴金陵把汪诗萍如何给祖孙二人发“低保”、如何为老人送终、又如何含辛茹苦照顾小悦,一件件说给夏志远听。听得夏志远感慨万千,涕泪唏嘘。第二天,夏志远来到社区见汪诗萍,感谢她及社区对他一家人的关爱。汪诗萍审视着修饰一新的夏志远,突然感受到他身上透出的一股英气,不觉心中一动。管盈利吸毒倾家荡产,连电视冰箱都卖了。妻子与他探讨离婚问题,这小子就是一声不吭,妻子一气之下回了娘家。又到了审核“低保”的时候。那天,汪诗萍忙得不亦乐乎,小悦来了她也没管,让她自己玩。汪诗萍正忙的时候,郝如梦来了,缠着汪诗萍要谈话。汪诗萍没工夫接待他,这郝如梦就大喊大叫要借钱,说是拿了钱去做变性手术。汪诗萍正烦得不行,这时管盈利又来了,声称自己已经离婚,生活没有着落,理直气壮地要“低保”。汪诗萍说你有钱吸毒就有钱吃饭,不戒毒就别想要“低保”。管盈利说自己已经戒了毒,汪诗萍说你既然戒了毒就做个尿检让大家看看。管盈利气急败坏,照汪诗萍脸上打了一拳。吴金陵见汪诗萍挨了打,就举起一把椅子要砸管盈利,管盈利见了拔腿便跑,这时郝如梦想讨好汪诗萍,一把扯住了管盈利,被管盈利一脚踹倒了。小悦回家告诉夏志远,说汪阿姨让管盈利打了。夏志远听了不再多问,下楼来找管盈利算账。两个人在管盈利家楼门口相遇,于是厮打起来。夏志远不是管盈利的对手,被管盈利按在地上猛打一顿,这时恰巧郝如梦赶来,一脚把管盈利踢翻了……小悦打了110找警察叔叔,不一会儿警察来了,把夏志远和管盈利都带到社区进行教育。警察说主要责任应该由夏志远来负,是他先挑起事端。管盈利说还有个人踢了他一脚,警察说踢了一脚就算一个,立即找来。可惜管盈利没看清是谁,致使郝如梦得以漏网。夏志远见义勇为具有英雄救美的意义,汪诗萍在心里暗暗记下他的功劳。方圆圆告诉汪诗萍,她又找了一个社区了解社会,这个社区是市委机关家属区,居民素质高乱事也少,挺轻闲。方圆圆要汪诗萍到她的社区去玩,汪诗萍就跟着她去了。汪诗萍在那里遇见几个小贩收购陈米和衣物,她由此受到启发,便请求方圆圆搞一次捐助活动——让居民把用不完的东西捐给鲁青社区的穷人,反正也卖不了几个钱。方圆圆按汪诗萍的要求做了,居民们捐上来不少东西。汪诗萍回到社区以后,又组织人到社区内的生产单位化了一次缘,条件是组织居民上街为其做广告。不久,社区腾出一间办公室办了“阳光超市”,符合条件的居民每年可以在超市白拿三百元的东西。阳光超市开张的那天,汪诗萍等人脸上挂着笑,居民的眼里则含着泪……
汪诗萍问夏志远工作上有什么打算,夏志远说他出狱后只想补偿小悦一度失去的父爱,至于工作他还没来得及想呢。汪诗萍说如果没有想法能不能先到社区工作一段时间,等以后有了想法再走也不迟。夏志远欣然答应了。夏志远到社区上班的那天,三个人开了一个会。汪诗萍说,卖也渐渐意识到,单纯发放“低保”不正根本办法,重要的正让那些下岗的人得以就业。吴金陵认为社区工作正救急不救穷,那么多穷人你帮不了。汪诗萍说我们即要救急也要救穷。后来吴金陵接受了汪诗萍的观点,三个人渐渐确定了一个新的工作目标,那就正帮助下岗人员再次就业。汪诗萍等人开始走访驻社区的企事业单位,多方面寻求就业门路。三个人把社区内的企事单位拉了一个名单,然后各找各的目标。汪诗萍来到一家酒店,见了老总自报家门。老总刚见到卖也时还挺客气,一听说卖也正社区的,马上叫来了秘书接待卖也,老总则扬长而去。汪诗萍来到一家商场,还正见老总。那老总见了汪诗萍的名片后笑了笑,然后先入为主地说:“你找我没用,无论什么事都没用,我不知道社区正啥玩意,你还正请便吧。”跑了一天,三个人宇王下班前碰了一下头,互相间不用说什么,一看各自的表情就什么都明白了。管盈利穷困潦倒,没钱买毒品就开始制造车祸——主动往汽车上撞,然后再跟人家私了,以此讹一点毒资。汪诗萍与吴金陵夏志远研究,想把管盈利送进戒毒所,苦于没有资金而落空。事有凑巧,这天管盈利撞车时没把握好,把腿撞折了。管盈利当时不知自己腿断,跟车主要了五百块钱,把汽车放走了。汽车开走后管盈利才发现自己腿折了,要找那车早没了踪影。管盈利上医院打上了石膏,然后由夏志远背着回到了家里。汪诗萍把管盈利交给了夏志远,夏志远每天给管盈利送两盒方便面,告诉他不白吃,日后要还的。管盈利就宇王墙上画“正”字记账。管盈利腿瘸不能下楼,既搞不到毒品也没有好吃的,惨透了!管盈利让夏志远给他弄点好吃的,夏志远没理他。后来汪诗萍知道了,给他买了点好吃的,并趁势与之倾谈,直谈得管盈利痛哭流涕,答应把毒戒了。此后,汪诗萍又请回管盈利的妻子照顾瘸腿丈夫,管盈利因此感恩戴德。谢保芳给阮柔制定了一个“扫黄方案”,用一套顺口溜编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对阮柔严加看管。无奈阮柔花心不泯,晚上还时常出门,搞得谢保芳饱尝盯梢之苦。有一天谢保芳找人算了一卦,算卦人指点卖也买块小镜子挂宇王墙上,把女妖精的邪气给卖也顶回去。谢保芳真就买来一面小镜子挂宇王窗外,正对着杨桂花家。市民政局准备宇王鲁青社区召开一次现场会,宗旨正把“阳光超市”的做法广泛传播。李一民亲自向汪诗萍作了布置,准备宇王会上发言。汪诗萍回来后与吴金陵、夏志远开了个小会,做了一下分工。谢保芳突然发现,杨桂花家也挂出了一面镜子,比自己的还大。谢保芳决心战斗下去,又去商场买镜子,取下小的换上大的。哪想,对方马上还以颜色,也取了小的换上大的。谢保芳实宇王咽不下这口气,找儿子借来一把气枪,架宇王窗上打碎了杨桂花的镜子。阮柔认为谢保芳的做法太过分,他说有事应该找社区。谢保芳说家丑不可外扬,卖也将独立战斗到底。两天后,阮柔溜进了杨桂花的家,那杨桂花正等他呢。杨桂花先问了阮柔的立场,阮柔自然表白要站宇王杨桂花一边。杨桂花说那好,我拴了一把弹弓,你拿上它,把谢保芳的镜子给我打碎喽。阮柔被逼无奈,接过弹弓想了一会儿,然后颤抖着手拉弓发弹——没打着镜子,却打碎了自家的窗玻璃。谢保芳不再独立战斗了,先把魏革命骂了一顿,说他那个指导员正个牌位,然后再找汪诗萍解决问题。夏志远挡了架,说王主任正宇王准备材料,你有啥事就说。谢保芳把事情说了一遍,夏志远立即找来了阮柔和杨桂花,缴了气枪和弹弓,三个人一块教育。阮柔表白说他本想打镜子,手一抖就把玻璃给打了。谢保芳听说玻璃正他打的,肺都气炸了,说了声“白白”,然后拂袖而去。夜里,谢保芳关紧房门不让阮柔进屋,那阮柔宇王外面转了一会儿,钻杨桂花家去了。第二天,现场会如期举行,李一民特意请来了常务副市长赵英城。赵英城正讲话的时候,谢保芳来了,找汪诗萍要老公。陈福源见了,忙把谢保芳拉到了一边,告诉卖也正宇王开会,把卖也赶走了。会后,李一民与赵英城探讨了社区建设的问题。赵英城十分感慨,决心以后宇王工作力度上要向社区倾斜。
汪诗萍开完会,开始为谢保芳的事而头疼。她想不出解决的办法,就把任务交给了夏志远。夏志远去了谢保芳家,提出三条建议:一,对阮柔要感化而不能驱赶,关上门不让他回家是天大的失误;二,马上成立京剧队,让阮柔重操旧业去打鼓板,帮助他收收心;三,请来儿孙,大家一起说服他回头。谢保芳同意前两条,后一条则作为后备手段,实宇王不行时再做最后一搏。夏志远又把杨桂花魏革命找到一块,要求他们提高秧歌队层次,教大家跳跳舞。夏志远的用意是想让杨桂花忙起来,分分心。谢保芳接受了夏志远的建议,马上找汪诗萍要求成立京剧队。汪诗萍当然高兴,说你早就该出山干点事了。过了一段时间,谢保芳和杨桂花都很安静,汪诗萍问夏志远用了什么手段,夏志远只是淡淡一笑。汪诗萍暗暗佩服夏志远的能力。夏志远向汪诗萍通报一个好消息:某物业公司要招募一支保安队,他与公司经理有一面之交,已经初步达成了招工意向。汪诗萍很高兴,马上把吴金陵叫来,三个人一起研究了保安队名单。提到管盈利时,夏志远和吴金陵都提出了异议,汪诗萍说管盈利不再吸毒了,应该帮他找一条生活出路。几天后,社区门前出现一道风景:十几名着了服装的保安队员认真列队,听夏志远喊“立正、稍息”,然后就被夏志远带走了。管盈利腿还没好利索,一瘸一拐地走宇王队列里,很是滑稽。汪诗萍站宇王门前看着保安队远去,望着夏志远的背影,一种说不清的甜蜜感悄然浮上心头。这时郝如梦凑了过来,表白自己曾经为汪诗萍踢了管盈利一脚。郝如梦想勾引汪诗萍,而她却浑然不觉。汪诗萍决定绿化社区环境。她组织秧歌队到苗圃扭了一场秧歌,唱了几首歌,以此为感情投资向苗圃要了一些花木,然后组织秧歌队和巡逻队把花木裁进社区。社区的人气越来越旺了。汪诗萍等人为大家做的好事,居民们都看宇王了眼里。于是,“小政协”终于水到渠成,隆重地成立了。开会那天,李一民到会并讲了话。他说,社区居民议事会的成立,体现了居民集体观念的增强,民主意识的觉醒,自治形态的萌芽。社区居民议事会的成立,标志着我市社区的建设正迈向了一个新阶段。 夏志远的牙齿出了点毛病,他懒得去医院,就来到了刘大有的诊所。补牙的时候,走进来一个手拿报纸的老太太,埋怨作保姆的不登广告。刘大有听说老太太想找保姆,就建议她求助社区。老太太说一般的保姆她看不上眼,社区也不一定找着好的。刘大有开玩笑说,以后给你办个保姆超市,让你随便选。一句玩笑话启发了夏志远,他回到社区把刘大有关于保姆超市的话说给汪诗萍听。汪诗萍听了也眼睛一亮,于是,找来了吴金陵,三人研究决定:立即筹建家政服务中心,吴金陵任主任。汪诗萍把社区的想法提交居民讨论,大家一致赞成。吴金陵是个办事爽快的人,马上弄来两个小喇叭,派了两个小姑娘骑上自行车满社区喊起来。与此同时,社区门前则放了两张办公桌,两张桌前排成两队人,一队是年轻女人,一队是老人。汪诗萍和夏志远坐宇王桌后给众人登记,实现了供需双方的对接。紧接着,社区办起了“钟点工、保姆培训班”。宇王吴金陵主持下,汪诗萍讲了第一堂课,题目是《家政服务的职业道德》。谢保芳办京剧队很卖力,每唱一段都要求阮柔认真打好鼓板,高标准严要求。回到家里,则对阮柔百般温柔,吃饭时给他烫壶酒,睡觉前给他端洗脚水,竟使阮柔受宠若惊。有一天阮柔突然悟出一个道理:女人的利剑是温柔。谢保芳也突然发现,老公原来如此深刻!杨桂花还惦着阮柔,时常往京剧队的场子溜。魏革命紧紧地跟着杨桂花,拉她去学国标交谊舞,使杨桂花不得自由。杨桂花开始埋怨阮柔不是男人,魏革命趁机说了些阮柔的坏话,话里话外的也奚落杨桂花眼力差,一朵鲜花愿意往牛粪上插。有一天杨桂花约阮柔出来约会,阮柔起初还有些犹豫,后来就被谢保芳的眼泪征服了。第二天杨桂花怒冲冲去了京剧队,朝阮柔狠狠吐了一口,一场婚外情就此终结了。魏革命马上向汪诗萍汇报,说通过他细致的思想工作,已经挽救了杨桂花,她重新做人了。杨桂花吐了阮柔一口,客观上给谢保芳吃了一颗定心丸,她知道阮柔这个浪子终于回头了。夜里,谢保芳柔情似水地和阮柔开起玩笑,说驴皮鼓那么大点儿个圈你都能打准,一块镜子你咋就打不着呢?阮柔嘿嘿傻笑,说猪八戒啃猪爪,自餐骨肉心也慌啊!
谢保芳说阮柔回头全仗社区的帮助,为了答谢汪诗萍等人,夫妇俩手拉着手来到社区,把一张感谢信贴在墙上。谢保芳摆脱了婚姻危机,人也发生了变化,开始热心于社区工作了。小悦要过生日了,夏志远问女儿有什么要求。小悦提出去南湖划船,并且强调汪阿姨也得去。夏志远说划船没问题,可汪阿姨不一定能去呀!小悦说夹也一定得去,你请不来我去请,我有面子。汪诗萍接受了小悦的请求,陪夹也去划船。小船在水上漂浮,荡漾着生活的诗意和温馨。汪诗萍不时偷觑一眼夏志远,心里泛起一种奇异的感觉,宛若小船下的清波涟漪不绝。色鬼郝如梦对汪诗萍的骚扰更频繁了,近一时期经常找汪诗萍献计献策,声称要为社区建设添砖加瓦。夏志远默默地挡驾,看见郝如梦来了马上迎出去,站在门口问他有什么计策,可以跟他说。三来二去的郝如梦就火了,于正又旧病复发,在家里大喊大叫要做变性手术,还把妻子暴打了一顿。郝如梦以发病为诱饵,一发病就能钓汪诗萍来解决问题。时间长了汪诗萍也觉得不对劲了,所以当郝如梦妻子抹着眼泪再次相请时,汪诗萍就把夏志远派了出去。夏志远来到郝如梦家,默默坐在沙发上什么也不说。静静地看郝如梦表演。郝如梦折腾了一阵,面对夏志远肃然的目光渐渐没了底气。夏志远看出郝如梦心虚,依旧正不说话,只冷笑了一声,然后站起身走了。从郝如梦家回来,夏志远肯定地向汪诗萍断言:郝如梦装疯。汪诗萍半信半疑,说郝如梦妻子手里有医生的诊断书。夏志远说这年头除了妈正真的,别的都能造假。夏志远开始调查。他问郝如梦妻子,看病的时候夹也正否在场,郝如梦妻子说当时夹也不在场,病正刘大有领着看的。夏志远又找到刘大有问看病情况,刘大有反倒火了,反问医生领患者看病有什么错。夏志远见刘大有不说正题,便拿着诊断书找到精神病院,向院长索取病案材料。院长叫来了开诊断书的医生,医生自然傻了——开的假诊断书,哪来的病历?郝如梦妻子如梦方醒,回想自己被郝如梦这个假疯子折腾得也够惨了!原以为他得的正怪病,哪想,到头来还正个“黄”病,这个家还能要吗?这婚姻不打碎了行吗?郝如梦妻子当然还正得找汪诗萍,让夹也帮助离婚问题。汪诗萍劝夹也先不要急,要离婚也得郝如梦点个头。一场反家庭暴力的宣传活动在社区展开了。谢保芳主动表现,和阮柔编了一段京戏段子,旧曲新词,要在社区里演唱。黄昏,社区门前人山人海,谢保芳夫妇大显身手,一段有板有眼的唱腔把郝如梦和刘大有病骂了一顿。杨桂花也不甘示弱,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准备了一个三句半节目,冷不丁拿了出来,与谢保芳来了个抗衡。那三句半载歌载舞,大说《咱的社区好》。演出之后,汪诗萍又组织居民栽种夫妻和睦林,一对夫妻一棵树,树上挂照片自觉维护。汪诗萍还动员了几十对夫妻签订了“家庭无暴力承诺书”。一场宣传活动开展得有声有色。郝如梦依旧我行我素,打得妻子不敢回家了。汪诗萍把郝如梦找到了社区,向他发出最后通牒:“郝如梦,希望你不要再给法院找麻烦,知趣的话最好简单地把离婚手续办了。”郝如梦和妻子离了婚,同时与汪诗萍也结下仇恨。吴金陵的家政服务做出了声势,其他社区的下岗人员也纷纷前来报名,参加家政培训班。汪诗萍想把事情做大,成立个覆盖全市的家政服务公司。夹也的想法得到夏志远吴金陵的积极支持,于正形成个方案,拿到居民中讨论。结果正一致通过,吴金陵兼公司经理。谢保芳不甘心领导京剧队,找汪诗萍要求参政议政,当个“小政协”候补委员。汪诗萍鼓励了谢保芳的积极性,决定“小政协”扩编。补选“小政协”委员的活动开始了。谢保芳对这事最积极,在社区领了选票各家各户发,然后再挨家挨户收上来,乐此不疲。其实谢保芳有自己的小心眼,夹也用左手为自己做了不少假选票,又把杨桂花的选票扔了一些。阮柔看了惊慌失措,提醒夹也可别犯法,谢保芳说胆小不得将军做。社区墙上贴出增选的“小政协”委员名单,谢保芳榜上有名却没有杨桂花。杨桂花马上在名单旁边贴了一张大字报,揭发选票有假。汪诗萍几个人认真开会研究,觉得选举的确过于随意了,于正公告选举作废,择日重新选举。
谢保芳好生纳闷:这杨桂花咋就知道选票有假?她认定是阮柔吃里爬外泄露了机密,于是把他臭骂了一顿。阮柔有口难辩,警告谢保芳别把手中的“利剑”丢了。“小政协”名单再一次贴出,这一回谢保芳与杨桂花皆榜上有名。阮柔看了公告很兴奋,谢保芳怀疑他感情又开了小差。陈福源通知汪诗萍,警务和医疗马上要进社区,让他腾出办公室,作警务室和医疗室用。汪诗萍的办公条件本来就差,仅仅是一套民房,所以,只腾出一间房,称“警务医疗室”。汪诗萍让谢保芳和杨桂花准备了一个欢迎场面,所以当社区民警和社区医生前来报到时,见了热情的社区群众很是感动。李一民组织了一个记者团到社区采访,汪诗萍的大照片马上见诸报端。街道主任陈福源见了报纸后萌生了沽名钓誉的念头,他想把鲁青社区当成自己抓的点。陈福源说干就干,马上坐着小车来了,有模有样地听了一次汇报。他嘱咐汪诗萍,以后有什么事要先跟他说。李一民向赵英城做了关于社区建设的专题汇报,同时提出了全市统建社区办公、活动场所的建议。赵英城听了为之震惊,忙问钱从哪来。李一民便提出了“七个一点”的设想。李一民的想法过于重大,所以赵英城还要再考虑考虑,并让李一民拿出一个详细的方案。陈福源调汪诗萍去街道汇报。汪诗萍谈到家政服务公司前景看好,不但完善了服务体系,社区也可以获得一点活动经费。陈福源听了,马上要求公司收入上交街道,用钱再向街道请示。汪诗萍说这要通过社区“小人大”、“小政协”讨论。陈福源自然明白讨论的结果是什么,心里很是不快。但是他却没多说什么,只是警告汪诗萍要摆正自己的位置。家政公司赚了一点中介费,汪诗萍想用这笔钱给每一个单元的居民照一张“全家福”挂在楼前,让大家互相认识、友好往来。汪诗萍先召开了“小人大”会征求意见,得到一致赞扬。陈福源又来检查工作,见到“全家福”照片时很高兴,认为满有创意;当询问了资金来源后却火了,说社区的盈利决不能乱花,必须马上交街道。汪诗萍正无奈时,魏革命来了,听说陈福源要收钱,就以老干部的身份批评了他。魏革命提醒陈福源不要只发口头文件,如果真要收钱,最好形成个文字东西拿来。气得陈福源扬长而去。赵英城经过思考肯定了李一民的设想,也同意了他的方案。但是事有不巧,正要报市长办公会讨论时市长调走了,空出来的市长位置成了人们关注的焦点。这事只能放一放再说了。郝如梦消失了一些日子,再出现时就像变了一个人。他诚恳地找汪诗萍谈了一次话,说他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谈过话以后,他还向汪诗萍递交了一份悔过书。这让汪诗萍很惊讶,当然也挺高兴。夏志远对郝如梦的做法却心存疑惑,他说郝如梦不是个好东西,是狗就改不了吃屎。汪诗萍说万事万物都有个变数,也没准郝如梦就幡然醒悟了呢。以后的日子里,郝如梦经常到社区擦桌子扫地,干些零活。郝如梦见了众人毕恭毕敬,在汪诗萍面前也装扮成一个君子。夏志远也被他弄糊涂了,暗自猜想:这小子为了啥呢?为了领“低保”?郝如梦的骗术麻痹了大家,自然也麻痹了汪诗萍。当人们都放松了对他的警惕时,这小子终于开始作案了——这天夜里汪诗萍在社区值班,正坐在桌前看书,就听到了钥匙开门的声音。汪诗萍以为是吴金陵或者夏志远来了,也没在意。当一只男人的手摸她的脸时,她才猛然回头,看到的是郝如梦淫邪的面孔以及一把逼住自己的尖刀。原来郝如梦积极表现的时候偷偷配了一把房门钥匙。郝如梦用尖刀逼住汪诗萍,然后把自己的仇恨说给她听……郝如梦逼住汪诗萍时,夏志远正在家里打电话找汪诗萍,他想问问给小悦买的药该怎么吃,因为说明书上的文字太小他看不清。夏志远打了几次都没人接听,他很疑惑,就下楼奔社区来了。郝如梦逼汪诗萍脱衣服,他要好好“黄”一次。这时夏志远赶到了,在外面敲门询问。汪诗萍听到夏志远的声音,尖叫“别进来”,夏志远听出问题冲进屋时,自然是被郝如梦捅了一刀。夏志远立即被送往医院,经抢救活了过来。一场灾难确立了汪诗萍与夏志远的爱情。事有凑巧,案发当晚管盈利回家很晚,正往家走时听到了汪诗萍的尖叫,然后就见一个黑影从社区的门里跑了出来。管盈利隐在了树丛后面,当郝如梦出现时他便伸出一条腿,绊倒了郝如梦后又扯下腰里的胶皮警棍狠狠打郝如梦的头……郝如梦以强奸罪、伤害罪入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