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简介:生长在阿勒泰的汉族少女李文秀一心在大城市中追求文学梦想,却屡屡碰壁被迫回到老家与开小卖部的母亲相依为命。在结识哈萨克少年巴太之后,文秀渐渐发现了当地之美。... 详细»
李文秀,一个十九岁的汉族女孩,因父母当年参与建设兵团在这里落地扎根,她便成为不折不扣的疆二代。尽管李文秀从未上过大学,更没有高中毕业,但她内心极度向往外面的世界,并怀揣着文学梦想,仿佛只有从文字中才能感受温暖,寻找那个真实的自己——贫穷、虚荣、敏感而又充满热情。二零零一年,知名作家刘海波到乌鲁木齐授课。李文秀有幸被选中提问,却因性格内向自卑,不敢在人群里站起来回应,而是垂着头躲在角落。刘海波并不介意,耐心回答着李秀文纸条上的问题,告诉她若是年纪不大就先上学,如果不想上学,就试着从自己的生活开始写,学习爱、生活与受伤。课程未结束,李文秀匆匆跑回打工的餐馆。因读书不多,她被同事们嘲笑,只有来自广东的高晓亮愿意为她说话。李文秀觉得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便在闲谈时跟高晓亮透露自己更向往化首都北京,希望能像其他作家一样写出真正的好文章。虽然李秀文出来工作已经有一段时间,赚的钱只够维持日常开销,但她很愿意待在城市里。在她看来,乌鲁木齐大而繁华,哪怕走在街上,无数种生活的可能性纷至沓来,似乎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出人头地。
李文秀在翻看账本时,意外发现村民欠了小卖部不少钱,便跟张凤侠商量自己负责去村里要账作为重返县城写作的资金。然而在收账的过程中一波三折,李文秀错将加娜尔认成江布尔,并将阿要的名字叫成阿尤(狗熊),令对方很是生气。期间李文秀被猛犬袭击,一路狂奔至小树林,结果在回家的路上遇见巴太,并被其捉弄得落入河中,一身狼狈地回了家。小卖部里聚集了不少村民,李文秀却心情不爽地待在姥姥身边,张凤侠劝她放弃要账,可李文秀偏偏有着不服输的劲头。顾不得吃中午饭,李文秀再次出发准备要账,从邻居家打听了附近的情况。由于这个地方是春秋定居点,现在除了苏力坦一家要办周年祭,阿依别克家的马要下崽,大部分人都不在家里,所以李秀文决定先去找赊账最多的苏力坦家。此刻苏力坦家宰羊办宴,很是热闹,作为村主任的别克叔告诉苏力坦收好猎枪,别再想着去山上打猎。因为巴太还想返回马场,希望别克叔替自己跟父亲说一说,别克叔有些犹豫,表示等夏季过后再提。
托肯本意是想要离开这个家,巴太支持嫂子的选择,结果被嫂子误解自己是要挽留,对他好一通抱怨和哭诉。巴太来小卖部找张凤侠打听哥哥的事情,偏巧张凤侠一家人还没回来,只好默默等在外面,直至满载货物的牛车缓缓而来。巴太注意到李文秀从包里拿出一个马头,正是自己小时候骑过的马。李文秀解释马头是从树上掉下来,便帮着巴太将马头重新绑到树上,看着风景听着他讲述马儿的故事,脑补出当地人质朴的生活。因为李秀文在县城差点把奶奶弄丢,这件事情很快传回了村里,就连巴太都有所耳闻,令李文秀很是无语。随后巴太找张凤侠了解情况,直言嫂子想要改嫁并带走孩子,若是兄长承诺了嫂子,家里不会执意把孩子留下来。张凤侠表示自己从未听说过这件事,认为托肯是在说谎,何况以木拉提的性格,绝不会答应托肯的要求。事后,张凤侠告诉李文秀,每个人都有自己跟世界相处的方式,她可以不赞同他们,但是不可以居高临下地改变他们。
天色刚蒙蒙亮,张凤侠一家收拾好行李准备转场,岂料别克叔早已启程,临走前留有一封信,提醒张凤侠可以找苏力坦家同行。苏力坦读了信后淡然点头答应,带他们一起前往夏牧场,并让巴太给李文秀挑选一匹好马。没过多久,大队伍浩浩荡荡地出发,沿途经历了泥泞、浓雾,看见广袤的草原,还有阿勒泰山上的雪线。期间遇到需要搭把手的村民,巴太都会毫不犹豫停下来帮忙,当地蒙古包民会热情拿出奶茶款待,同行的众人也会互相照料,李文秀和巴太逐渐熟络起来。开春的草原终究还有些寒冷,河边的风更是凛冽如刀,纵然李文秀穿着棉袄,依然会感觉皮肤被寒流拂过的刺痛感。巴太从地上捡了些东西抹在李文秀的脸上,李文秀感到一阵暖和,开口询问才知竟是治疗冻伤的羊粪蛋蛋,在场人见状哄堂大笑。
在这片茫茫戈壁,所有的路都只沿着其边缘远远绕过,虚弱地进行在群山褶皱之中。没有人能从荒原的腹心通过,因为这里没有水,没有草,马饥人渴,堪比死亡之地,可偏偏高晓亮误入在此,整个人瘫倒在沙漠里,意识几近昏迷之际,一张风尘仆仆的女人脸映入眼帘。等到高晓亮醒来后,发现自己身处在帐篷里,搭救自己的张凤侠就在旁边,给他割了点羊肉垫饥。张凤侠和高晓亮简单地交谈,提醒他晚上不要出去,更不要随便离开火堆,说完就裹着衣服躺在旁边,高晓亮感激她的搭救之恩,想要报答被拒绝。隔天一早,张凤侠帮高晓亮拦了一辆车,给他的摩托车加满了油,表示带他走出隔壁就分道扬镳。高晓亮谎称自己被朋友坑了钱,希望能跟着张凤侠,哪怕是给她打工,结果再次遭到拒绝。李文秀和库兰去河边洗衣服,正巧遇到托肯,便把搓衣板借给她使用。托肯透露库兰堂兄要结婚,届时巴太也会参加,小伙子们载歌载舞,邀请李文秀前来,李文秀表示等母亲回来跟她说一声。
巴太向李文秀透露过段时间要带踏雪参加古尔邦节的赛马会,倘若踏雪在赛马场没有异样,说明它已经康复痊愈。然而李文秀听到这个消息略感失落,隐隐提及订婚之事,巴太表现得不以为然,直言库兰心有所属,而自己亦有喜欢的人,随之目光看向了李文秀。果然李文秀闻言面露娇羞,掩饰着内心的喜悦,怎知巴太转身去追了踏雪,这种直男操作令她无语。因为阿要叔误会库兰喜欢巴太,再加上巴太在刁羊比赛拔得头筹,所以情郎莫合比提借着酒劲和巴太打了起来。原本李文秀还想着上前拉架,可到后来她和大家一样,索性坐在旁边看戏,巴太和莫合比提也是喝完酒再打,打完再喝,男人的友谊就是这么彪悍直白。一大清早,小女儿娜迪拉起床煮茶,偏巧苏力坦外出不在家,因此娜迪拉被开水烫得嚎啕大哭。而在另一边,李文秀惊讶高晓亮竟出现在这里,更没想到他成为母亲的新男友,而张凤侠认为他是李山冥冥之中派来守护自己。
由于当地水草是供养牛羊的天然饲料,牧民绝无可能会对此进行破坏,朝戈怀疑最有可能干这件事的人就是高晓亮。但是张凤侠坚信高晓亮的人品,替他反驳朝戈的猜忌,偏偏朝戈又没有石锤的证据,只能生闷气。很快高晓亮再次采摘了一些木耳回来,两人在收拾晒干的木耳时,张凤侠注意到河边出现彩虹,立马拉着他跑去喝酒看美景,直至傍晚喝得酩酊大醉,高晓亮把她背回家。李文秀对高晓亮还有些小情绪,总觉得他接近母亲怀有不良目的。第二天早上,高晓亮将木耳装好放在摩托车上,并在临走前表示自己去城里待两天,希望张凤侠想好后尽早答复自己。张凤侠犹豫了片刻,突然抓住高晓亮的衣角,提醒他无论是否回来,都不要和卖假虫草的人混在一起,高晓亮回应张凤侠别太多心。然而当地人很少食用木耳,高晓亮在卖木耳的过程中不太顺利,最终靠着张凤侠的名字,总算把木耳以百元价格卖出去。吃饭的时候,高晓亮见到县城里的老熟人,对方向他透露自己最近在收虫草,价格高达每公斤一万元,令高晓亮瞬间有些心动。自从高晓亮去县城卖木耳,张凤侠经常在路口附近的树旁眺望,日复一日,始终没有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她的心也逐渐凉了下去。转眼一个月后,大家都知道张凤侠的男人带着货跑了,可张凤侠还不忘给他们结算货钱,并表示自己就算没了男人照样生活很好。
当天晚上,李文秀跟着大家在路边摊聚餐。刘海波询问李文秀在草原的经历,李文秀回忆这些时日的点点滴滴,表示自己学会爱,学会生活,学会受伤,同样她也让别人受了伤,内心愧疚不已。从那以后,李文秀留在出版社工作,找到自己梦寐以求的文学之梦,收到人生中的第一笔稿费。李文秀没有再回彩虹布拉克,很长一段时间里四处游走,一边打工一边把之前的见闻整理成文字出版,知道几年后攒了点钱,见过想要见的世界,终于想起了远在草原的母亲。转眼又是三年,李文秀在临近春节之际买了烟花回到彩虹布拉克,并邀请朝戈、阿要和苏力坦等人一起过年。苏力坦知道当年只是意外,并非是李文秀的错,所以让张凤侠告诉李文秀不要每年给自己寄钱。在烟花绚烂升空之际,众人听到远处传来马蹄声,循声望去,巴太摘下帽子,露出那张熟悉的面孔,令李文秀泪流满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