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简介:在杭州开茶坊的赵盼儿终于收到未婚夫欧阳旭在京城高中探花的喜讯,结果却惨被抛弃。不甘命运的她誓要上京讨个公道,进京途中又不得不赶去相救被骗婚而惨遭虐待的好姐妹宋引章,同时,进京途中还救了婚姻生活不幸导致落水自杀的孙三娘。... 详细»
时逢北宋年间,正值阴雨连绵之际,东京皇城司处,凭空降下一桩弥天大罪。亲事官孔午奉命严刑拷问,终于从一名犯人口中撬开了秘密,原来是仁和知县卫英暗中布谋,意欲栽赃皇后效仿武周,事关宫闱之乱,重要证据藏于画内。几乎在同时,一道声音从帐后响起,海潮般由远及近,伴随声音而来的,便是皇城司指挥使顾千帆,外界所称之活阎罗。看到顾千帆眸光忽明忽暗,犯人身形一震,忙不失迭道出了“钱塘”二字。九尽桃花盛开,未婚夫欧阳旭进京赶考未归,惹得赵盼儿思绪翩翩。不曾想,今日突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正是跟随老贾来此品茗听信的顾千帆,也因他对乡野村妇的轻佻不屑,导致赵盼儿对其产生极差印象。老贾通过卫英供述,并且详细追查一番,发现两浙路转运判官杨知远无意间收藏夜宴图,尚且不知画中古怪。考虑到事关重大,又不可对外声张,况且杨知远还是认死理的清流,老贾实在不便于直接上门讨要,准备寻机从府内窃取。恰巧此时,一伙强盗遭官兵追捕,情急之下闯入茶坊,本来老贾想要路见不平,怎知顾千帆眼神示意他切莫轻举妄动。
正因赵盼儿如此率性正直,顾千帆没有对她刁难,甚至为其清除毒镖,随后转身离去。到了第二天早上,德叔专程来向赵盼儿报喜,直言公子欧阳旭已是金科御赐探花,不过多日就要迎娶副都指挥使高鹄之女为妻,而他此次是奉命来取定情信物同心佩。孙三娘听闻德叔来意,叱骂欧阳旭薄情寡义,他与赵盼儿本就定下婚事,怎可突然悔婚另娶他人。当年欧阳旭流落杭州,幸得赵盼儿为其置办田产,才可落下民籍,重新在两浙参试。怎知三年深情比不过仕途名利,居然还想用八十两打发赵盼儿,令她大失所望,于是便让德叔代为回话欧阳旭,倘若拿不出五百两,绝不交还同心佩。顾千帆独自潜入义庄查找线索,结果在老贾尸首寻得刻有“钱塘”的断箭,不由回想起老贾临终遗言,足以说明黑衣人有备而来,准是受人命令实施灭口。与此同时,郑青田猜到皇城司在调查谶言之事,不过经由昨夜焚烧杨府,如此一来死无对证。冷静过后的赵盼儿,决定只身前往东京寻夫,她坚信欧阳旭绝非出自本意,至少应该留下一封书信道明缘由,而非遣人传来口信,其实也是难以接受自己眼光当真极差,居然爱上这等负心薄情之人。
由于孙三娘是凭靠一块浮木,免于溺水而亡,所以顾千帆便往她腰间系上绳索,船上其他人见状纷纷帮忙,这才成功将其救起。可正因如此,顾千帆引起郑爷的怀疑,细瞧他身形外貌极似通缉令上的男子,尽管他行商走船靠着江湖义气,可若是犯下窝藏之罪实为不妥。赵盼儿冷静沉着地回应,直言他若是想要报官,恐怕下半辈子都别想继续跑船,随后编造顾千帆的身份,道其是萧相府的大公子,与之情投意合,定下了白首之约,只不过彭城郡王的侄子欲纳自己为妾,所以选择远走他乡。为能取得郑爷的信任,赵盼儿故意添油加醋,甚至透露自己已有身孕,果然郑爷信以为真。顾千帆听到谈话内容,忍不住打趣赵盼儿,想要给她把脉断孕,如若不是怀有欧阳旭的骨肉,又怎会如此急着前往东京寻夫。玩笑开过之后,孙三娘悠悠转醒,如实告知前因后果,原是她撞破了傅新贵与陶氏之间的私情,二人狼狈为奸,合伙污蔑孙三娘嫉妒蛮横,不敬夫主,中伤妯娌,继而写下休书将她驱逐。
由于赵盼儿得罪不起这等人物,唯有差人仿了一幅赠与杨知远,也算是讨个人情,从未想过此事关乎重大。当年宋引章之姐为她而死,如今宋引章落难,赵盼儿实在不能袖手旁观,顾千帆并非是冷血之人,只因腰牌乃是证明身份的重要凭证,所以干脆将家父留给他的上好和田玉交给赵盼儿,至少还能换得百贯银钱。这份恩情对于赵盼儿实属难得,她与顾千帆约定在东京会合,届时在王记铁铺观察旗幡,倘若出现红色旗幡便可向店家购置十根银针,否则代表着顾千帆凶多吉少。二人道别分头行事,顾千帆独自引开官兵,暗中探寻真相,多亏身手了得,躲过郑青田手下的追查。正因城门都有重兵把守,顾千帆盯上名为陈廉的市舶师,要挟他带自己出城,并且打听城内近来发生的事情。陈廉留意到顾千帆身上的火珊瑚发簪,一时口快道出了最近几年常有南洋货出入,价格也比以往便宜。
皇城司势力之大,不受三衙辖制,不隶台察,唯尊官家号令,而在官家之下,当属司使雷敬地位最高。如今司使严令格杀勿论,纵然是万奇与顾千帆关系匪浅,也绝不敢贸然包庇,否则全家上下都会遭受灭顶之灾。尽管出卖挚友良心难安,万奇还是决定将他的消息透露给皇司城,独自站在门外良久,直至屋内不再传出刀剑相交之声,这才走了进去。然而尸首遍地惨不忍睹,唯独顾千帆安然无事,他对万奇失望至极,最终下手将其杀害。徐老板闻讯赶来香云楼追债,当众将其凌辱一番,赵盼儿二话不说,直接从箱子里取出十几贯钱,解决了眼下的麻烦。也正是赵盼儿出手阔绰,周舍继续巴结讨好,甚至决定休了宋引章,迎娶赵盼儿过门。孙三娘趁机推波助澜,故意配合着赵盼儿演戏,明着嘲讽男人都是谎话精,不值得托付真心。赵盼儿哭得梨花带雨,为了能让周舍尽快休妻,当场打开三口大箱子,里面装满了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看得周舍心动不已,立马出了香云楼直奔住处。
尽管这么多年过去,萧钦言依然强调自己清清白白,从未做过对不起淑娘的事情。因为在萧钦言看来,为官者入仕必然会有应酬,否则顾千帆又怎会结识赵盼儿,就算是赵盼儿脱籍从良,可对于顾千帆绝非良配,况且他这样年少有为,只有那些数代簪缨的名门淑女才是门当户对。顾千帆听到这番话,不由怒上心头,警告萧钦言切莫妄想左右自己的婚事,说罢便扬长而去。萧钦言非但不生气,反过来竟喜上眉梢,以往儿子对他都是极其冷淡,今日能够发脾气,足以证明父子关系增进一步。经过一路长途跋涉,赵盼儿三人抵达东京已是深夜,若是其他地方或许早已宵禁,只有这城内夜景繁华,热闹非凡。近日来的疲惫已令赵盼儿再也支撑不住,孙三娘和宋引章立马选了上好的房间休息,等到赵盼儿醒来后,便是次日晌午。为能尽快见到欧阳旭,赵盼儿精心打扮来到高府,正要叩门之时,没想到身后传来熟悉声音。如今的欧阳旭已是华服加身,他带着赵盼儿去了附近茶楼,言下之意是希望可以年底成婚,至少等他与高家之女成亲半年后,再迎娶赵盼儿过门。
若是论及才貌,赵盼儿不输于名门千金,可唯独身份家世,便是她与高慧之间的尺牍,长一寸为权,宽一厘为禄,如果欧阳旭想要在仕途上平步青云,还需靠着位高权重的丈人。况且欧阳旭不敢得罪高家,虽不能明媒正娶赵盼儿,但可许她余生富贵荣华,待日后生了孩子,也能过继到正室名下,只希望赵盼儿在名分上退让一步。任由对方说得冠冕堂皇,赵盼儿的回应始终是此生永不为妾,字字落地有声,亦如她举手投足的高傲,早已刻在骨子里,直教欧阳旭倍感难堪。往回走的路上,赵盼儿强忍着泪水,不料冲撞了正在颠球的衙内池蟠。孙三娘和宋引章很是心疼,实在想不通世间于她们而言,为何如此不公。这天夜里,赵盼儿在昏迷之中频频呼唤欧阳旭的名字,可又闪过一幕幕画面,从承诺到背叛,不过转瞬即逝。正所谓东京富贵迷人眼,深情不堪许,赵盼儿彻底失望,直至顾千帆出现在梦境里,逐渐安心许多,因为他知道人心难测。
二楼房间内,赵盼儿亲手焚毁欧阳旭为她作的画像,从今以往二人不复相思。宋引章饱受噩梦折磨,始终忘不掉周舍的凌辱殴打,甚至因为自己无法脱籍而陷入迷茫。赵盼儿心疼宋引章,于是亲笔写下契书,愿以死去的爱情交换自由。顾千帆陪着萧钦言前去祭祖,纵然是面对萧家先烈,依旧不肯认祖归宗。萧钦言实属无奈,唯一希望他能去趟萧家老宅,顾千帆没有拒绝,却在去往老宅的路上,察觉到发簪遗失,便立刻返回寻找,结果看到许多百姓往墓碑泼脏水。眼看着管家带人赶来,顾千帆出面阻止,任由老百姓哄然散去。通过管家的讲述,顾千帆才知每年中元、清明前后,都会有人过来闹事,如今父亲位居人臣,外界都道是佞相乱纲常,而他同为阉党爪牙,明明想当个好人,却注定权利中心肮脏腐朽。正当欧阳旭睹物思人,忽闻赵盼儿突然来访,既是意外又喜悦。不过赵盼儿来此真正目的,便是想要与欧阳旭做个交易,只要欧阳旭答应她写下悔婚书;为宋引章脱籍;归还夜宴图,从此二人桥归桥路归路,非黄泉不相逢,宁枉死不相干。
孙三娘和宋引章极其默契地对视一笑,显然是对这关非常有信心,不过池蟠也是挺厉害,至少六枚骰子都是六点,可偏偏赵盼儿事先用金刚石割开一枚塞子,所以最后要比池蟠多出一点,令他不得不忍赌服输。依照三关约定,若是赵盼儿赢过池蟠,需得让手下们继续卖力喊口号。池蟠身为东京地头蛇,居然遭到三个女人欺负,立马跑去土地庙嚎啕大哭。反观赵盼儿和姐妹们坐在凉亭喝酒庆祝,不由想到了顾千帆,便独自前去王记铁铺,可惜并未挂上红色旗幡。宋引章通过孙三娘得知赵盼儿为自己脱籍的事情,心里愧疚又难过,只觉得自己实在是无用,连累了赵盼儿受到欧阳旭的折辱。但是孙三娘之所以会将实情告知宋引章,也是希望她能明白,不要再对欧阳旭抱有幻想,因为他早已改变了初衷。顾千帆在陈廉的陪同下,回到钱塘的赵氏茶坊,虽然早已破败不堪,可是每一处都能让他触景生情。听到陈廉在身后对萧家赞不绝口,顾千帆为避开陈廉想要攀附萧家,表示自己与萧钦言不是一路人,之后也不过萍水相逢,上次属于迫不得已才寻求帮助。
厢吏得到好处后,押着赵盼儿、宋引章和孙三娘游街示众,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幸好在城郊外遇到了顾千帆,可又为避免连累对方,不肯重回东京。顾千帆故意激怒赵盼儿,一番话击中了三人的内心痛楚,孙三娘和宋引章不甘于就此回钱塘,决定要留下来闯出一番天地。最终皇城司一众人等护着她们来到医馆,顾千帆亲自为赵盼儿涂药,温柔又细心,随后命人捉拿了厢吏,本是想关押至皇城司,但是遭到赵盼儿的阻拦。赵盼儿考虑到顾千帆才回东京不久,没必要为自己得罪其他人,以免引起高家的不满,以至于遭受牵连。其实欧阳旭就是害怕赵盼儿留在东京,包括高家人知晓他尚有婚约在身,所以赵盼儿让厢吏将欧阳旭勾结衙门之事写成切结书,等事情解决后再去跟欧阳旭算账。不过当务之急是要寻得住处。赵盼儿准备重回客栈,恰巧陈廉就是东京本地人,他家在附近有一处闲置的小院,可让赵盼儿等人先行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