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是条河

20世纪70年代初，豫西山区的岭前村和岭后村之间有一条清水长流的小河。河边村里的李长生和赵建国是好友，建国在参军的前一天结了婚。李、赵二人同一天在河边告别妻子入伍，从此长生的妻子周翠和建国的妻子叶秀成了至亲姐妹。

一个大雨倾盆的夜晚，长生帮助秀避免了一场房屋倒塌的危险。可雨停后，长生却跪在水中打自己的耳光。秀怀孕了，全村哗然，可连翠也问不出那人是谁。在长生和翠的照顾下，秀平安生下一个男孩。

长生给孩子起名叫宝军。一天，已经“牺牲”的赵建国回来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妻子会抱着别人的孩子出现。他去找长生，长生跪了下来。

建国和秀准备离开村子了，翠对他们说：“宝军我养了。我养了，他就是我亲生的。他是我亲生的，你们一辈子就不能再认这孩子。”翠敲钟召来了全村人，当众宣布“我就是宝军的亲娘”。

长生和翠领着女儿大桃、双桃和儿子宝军渐渐开始了正常的生活。天大旱，老支书和长生合计在村后的葫芦沟修一条大水坝。支书推荐长生当村长和水利工程总指挥。赵建国和自己过去的老首长、现在卫生局的曹局长取得了联系。

村民罗小贵因长生用了他家的木材耿耿于怀，将长生和秀的事匿名告到乡里，长生终于没当上村长。长生在自己的生日那天为救罗小贵而牺牲。翠让3个孩子每个人都给父亲写一句话，她扶着宝军的手写的是“好好读书—你的儿子李宝军。”

赵建国被调到卫生局当门卫和收发，因为与曹局长的关系，他的命运有了转机，先是苗科长分给他一间旧房，随后又被曹局长调到机关当了内勤。秀又生下一个女孩。翠被卖果苗的骗了，支书介绍她去山下的虎峪村做保姆。

翠在副乡长梁文道家当保姆，上初中的大桃和念小学的双桃、宝军成绩下降了不少。翠让孩子们重读了写在父亲墓碑上的誓言，3个孩子决心好好读书。赵建国带领的医疗队在卫生局下乡扶贫的活动中表现出色，他拒绝酬谢，只要求乡亲们不断写感谢信到局里。曹局长决定任命他当管理科副科长。

梁文道强行占有了翠。翠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孩子们的学习成绩上去了，宝军还是全年级第一。翠无法偿还信用社的贷款，重新回到梁文道家，和他领了结婚证。赵建国指使秀写了十几封状告苗科长的匿名信，曹局长让他在参加市医院的管理整顿时了解苗科长的情况。

大桃、双桃和宝军终于发现母亲嫁给了梁文道，大桃带着对母亲的误解退了学。粮食不够吃，大家都在等救济，而梁文道却克扣并贪污已发到乡里的救济粮款。翠认清了梁的真面目，决定离婚。赵建国如愿以偿当上了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