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简介:原服装厂车间主任莎日娜有着一个令人羡慕的家庭—丈夫巴根下海经商,往返于满洲里与批发城之间,收入可观。儿子索龙嘎聪明懂事,即将上学。不料,心气很强的莎日娜不愿意坐在家里当太太,非要下海去街头摆摊儿,结果,出摊第一天便受挫,被管理市容、市场的城... 详细»
〔莎日娜和她的丈夫巴根原本都是牧民的孩子,十来年前被特招进毛纺厂工作。莎日娜先干挡车工,后来当了车间主任,巴根先当机修工,后来搞销售,两人相爱后有了一个儿子名叫索龙嘎。由于企业不景气,巴根先辞职下海,往返于通辽和满洲里之间,一方面把毛纺厂的毛线捣腾到满洲里,另一方面把俄罗斯的产品倒回通辽,致使家里的生活小康有余,但也感情出轨了,和也做边贸生意的黄玉瑛的关系暧昧。此事已经开始被风传,但莎日娜却被蒙在鼓里。〕 内蒙古草原之城通辽。莎日娜下岗后,不甘心在家里过“丈夫挣来的小康生活”,想自强自立,在几个下岗姐妹的鼓动下,加入了“马路游击队”——用三轮车拉着白梨子在批发城外沿街叫卖,喜剧性地认识了小浙江吕易欣:小浙江在批发城里做生意,租了一辆三轮车要到火车站去拉托运来的货物,车轱辘瘪了,在修车摊上修车,看到莎日娜等“马路商贩”在叫卖梨子。莎日娜和“马路商贩”一起嚷嚷,都说自己的梨子便宜:“五块钱三斤啦。”吕易欣多嘴,让莎日娜喊“三斤五块啦。”说这样能跟其他商贩不一样,给人的感觉要便宜。可莎日娜一嚷嚷,却变成“五斤三块啦!”人们立刻争相购买她的梨子。晕头转向的莎日娜兴高采烈,一边卖梨子一边夸奖小浙江:“大哥你别说,你这招就是挺灵……”小浙江急忙跑过来:“错啦!错啦!是三斤五块呀,不是五斤三块啦!”莎日娜急忙改嘴:“错啦,错啦,是三斤五块,不是五斤三块啦!”一些人却不干,非要让她“怎么吆喝怎么卖。”小浙江帮着莎日娜说话,和人们争吵。正争吵着,市容队的摩托车来了,马路游击队立刻争相逃跑。小浙江帮助莎日娜逃跑,被市容队抓住了。市容队以为他们是夫妻,朝莎日娜要罚款,莎日娜不给,市容队就从小浙江的腰包里掏走了50块钱。市容队走后,小浙江管莎日娜要钱,莎日娜把怨气全撒在了小浙江的头上,死活不给钱,非要用剩下的梨子顶帐。小浙江无奈,只好自认倒霉,拿走了莎日娜的梨子。 〔小浙江吕易欣的父母原来是在草原插队的知识青年,俩人决心扎根边疆,早早地结了婚,有了吕易欣,他们的房东正是巴根的阿爸和额吉,对二人如同亲生父母。后来知青大回城,有政策规定结过婚的、有孩子的暂不能回去,吕易欣父母便假充未婚,把孩子寄养在了巴根父母家,回到了浙江,在吕易欣七八岁时才把他接了回去,童年时代的草原生活和巴根父母的关爱给吕易欣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长大后,吕易欣在浙江开公司做生意,他的朋友两人设套,用贷款担保的办法骗走了大量银行资金,导致吕易欣只好变卖家产还债,弄得他一贫如洗。这使他倍受打击,深感世态炎凉,自己只身来到通辽,一方面想在异地他乡重头做起,另一方面想寻找到失散多年的巴根父母,重温美好的人间真情。〕 “批发城”建设初期,为扶持下岗职工,采取优惠政策招商。莎日娜通过吕易欣之口,得知了这个消息,急忙报了名。在白科长的主持下,通过抓阄的方法,莎日娜幸运地租到了一个摊位,而得到的摊位恰好在吕易欣摊位的旁边,对面却是丈夫巴根的情人黄玉瑛的摊位。坐地炮马万里和套马杆李翠花夫妇原先也是毛纺厂的职工,和莎日娜家住邻居,提前退休后也来到批发城摆摊,他们的摊位紧挨着黄玉瑛的摊位。这为日后发生的各种矛盾、纠葛埋下了伏笔。
坐地炮等一些商贩对吕易欣这个特别会做生意的外来户十分不满,一方面想联合莎日娜排挤吕易欣,另一方面又为莎日娜和黄玉瑛的关系捏着一把汗。 此时莎日娜并不知道黄玉瑛与丈夫巴根有染,兴高采烈地在妹妹珠兰和其男友苏和的帮助下筹划摊位开业事宜。小浙江吕易欣出于自身利益的考虑,建议莎日娜和他们几家摊位一样卖小百货,指出货卖一堆山,他们所在的商区摊贩只有形成“小百货一条街”,才能形成聚合效应,给大家都带来利益,商区现在这样的随心所欲,很难聚拢人气。但莎日娜却不理会这套生意经,决定帮助厂子卖毛线,她告诉吕易欣,她的最大愿望是有个事儿干,不在家里吃闲饭。 坐地炮马万里的老婆套马杆翠花早就听说了巴根和黄玉瑛的事情,给黄玉瑛起个外号叫“拆迁办主任”,加之黄玉瑛屡屡抢他们的生意,套马杆又常常瞟看年轻漂亮的黄玉瑛,对黄玉瑛十分不满意,因而想借助莎日娜摆摊的事,把黄玉瑛挤走,佯装不知道黄玉瑛和巴根有染,暗示给黄玉瑛那是巴根的老婆莎日娜,说莎日娜如何厉害云云。 谁知道,早就催促巴根离婚的黄玉瑛却不吃这一套,以这事为由头给远在满洲里的巴根打电话,让他把她老婆从眼跟前闹走,不然就要和莎日娜公开闹,让人们知道“东风吹,战鼓擂,现在是第三者谁也不怕谁。” 巴根火急火燎地赶回到通辽,力劝莎日娜不要去做生意,说有自己挣钱就够了,但莎日娜不仅坚持已见,说自己也有两只手,不想在家里吃闲饭,二人掀桌子摔碗,打了起来。坐地炮两口子闻声赶来劝架,莎日娜领着孩子跑出门去,自知理亏的巴根追上。收拾地上摔碎的盘子、碗,坐地炮两口子无意中发现了小浙江进货的账本,两人更加眼红。
黄玉瑛逼迫巴根写下了离婚保证书,令巴根既尴尬又为难。毫无觉察的莎日娜兴致勃勃地让巴根到批发市场去参加她的开业仪式。巴根唯恐黄玉瑛看到他帮老婆开业,闹腾起来,没等走到市场就溜了。结果,开业仪式在白科长、小浙江、坐地炮夫妻和珠兰、苏和乐队的帮助下尽管红红火火,但还是让莎日娜大为不快。 坐地炮夫妻看出了其中的蹊跷,为此很生气,决定背着莎日娜给黄玉瑛一点颜色,让她知道“人民大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莎日娜带着儿子索龙嘎把丈夫送到火车站。火车刚开,巴根就接到黄玉瑛的传呼,只好坐火车跑到下一站,又返回通辽来,悄悄地来见黄玉瑛。黄玉瑛逼着巴根赶紧离婚,又撒娇又哭闹,搞得巴根狼狈不堪,只好答应她抓紧时间离婚,才暂时让黄玉瑛消停下来。 〔黄玉瑛的母亲是皮鞋厂的厂长,得知女儿成了“第三者”之后,十分生气,在劝阻不成的情况下,把黄玉瑛赶出了家门,为此,黄玉瑛一直认为她的感情付出的多,巴根欠她的情。〕谁知,莎日娜的妹妹珠兰正好路过他们身边,看见了他们俩人亲密的情景,珠兰把这事告诉了男友苏和,苏和让珠兰暂且不要声张,免得证据不足,造成莎日娜家庭不和。
但珠兰还是忍不住暗示姐姐,说“男人有钱就变坏”,让她留心巴根。但善良的莎日娜却对巴根深信不疑,说他们曾经在敖包上起过誓,这辈子对爱情忠贞不渝。珠兰因为总是在晚上到酒吧去唱歌,白天没什么事,常到姐姐的摊位上帮忙,偶然发现了黄玉瑛就是那天晚上和姐夫巴根在一起的女人,因而,对她的行踪更加留意。 黄玉瑛对莎日娜开业心怀不满,故意放起了“小寡妇哭坟”的哭丧调,引起珠兰的警觉和众人的不满,二彪子跟坐地炮还差点动了手。 莎日娜由于一开始便与小浙江产生芥蒂,所以与他屡屡发生磨擦,二人之间很有些冤家路窄的意思。 这天一早,商贩们来到批发城都大吃一惊,不知道是谁把十几只破鞋挂在了黄玉瑛摊位的架子上,惹得黄玉瑛跺脚大骂。指使人干了这事的坐地炮夫妻装聋作哑,暗中得意。黄玉瑛认为这是莎日娜使坏,对着莎日娜的摊位指桑骂槐。莎日娜不明内里,倒反过来劝解黄玉瑛,帮助她把破鞋解了下来。黄玉瑛反倒认为这是莎日娜心里有鬼服软了,越发猖狂,被赶来的白科长训了一顿,方才老实,回到家中,见了躲在这里的巴根,她试图以一个女人的温存感动巴根,对他海誓山盟,温柔无限。巴根再次坠入爱河难以自拔,觉得自己此生离不了黄玉瑛。
黄玉瑛走了,批发城暂时消停了,但另外两个问题又浮出了水面:一是由于会吆喝、善于经营,小浙江吕易欣的生意不错,引起了坐地炮夫妻和一些商户更加不满意,更加想把他挤走了。二是莎日娜的生意十分冷清,她的毛线五颜六色很好看,但却根本卖不动——正应了吕易欣的话“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坐地炮夫妻想联合另外一个叫“二彪子”的小商贩制止吕易欣“瞎吆喝”,但吕易欣依然我行我素;两边比着吆喝,战火一浪高过一浪,终于发生了口角。莎日娜尽管对吕易欣的“瞎吆喝”不满意,但却认为坐地炮等人不应该这么联合起来排挤外地人,在坐地炮等人与小浙江发生口角时,白科长赶来跟莎日娜一道出面阻止了他们的行为。 吕易欣为此对莎日娜颇有好感,再次建议莎日娜改卖小百货,并且提出了开辟绿色通道合伙从浙江直接进货、以便降低经营成本的想法。莎日娜接受了他的建议,改弦易张,和吕易欣联合起来卖起了日用百货。莎日娜从吕易欣身上学到了不少生意经。由于从浙江进货比坐地炮等人从沈阳进的货便宜,加之吕易欣的鬼点子很多,他们的生意逐渐有了起色。 吕易欣得知莎日娜的家乡是在西乌珠穆沁,便向她打听有没有认识的罕乌拉草原的人,他要找一位“乌珠穆沁巴特儿”。莎日娜得知他是在寻找一位恩人,答应帮忙寻找。 这期间,莎日娜也建议吕易欣把坐地炮等人也联合起来共同到浙江进货,认为这样,吕易欣不仅可以和坐地炮等人搞好关系,而且还能拉动“小百货一条街”的建设;但吕易欣却认为商场就是战场,信息和渠道都是竞争的手段,不肯与坐地炮等“流氓无产阶级”合作。
看到他们的生意日渐红火,坐地炮夫妻十分眼气,先是劝告莎日娜不要和吕易欣搅和在一块,小心上当吃亏。遭到莎日娜的婉言批评后,这俩人对莎日娜也不满意了,认为“莎日娜八成是守不住空房了”,而后又鼓捣二彪子找一些哥们砸了吕易欣的摊子。也在批发城里摆摊的二彪子缺心眼,被坐地炮忽悠了几句,就觉得自己是“科尔沁大侠”了,孰料却惹出了大祸——这天,幼儿园的老师给莎日娜打电话来说,索龙嘎感冒发烧,莎日娜急忙让妹妹珠兰来替她照料摊子,自己带着儿子去了医院。 二彪子和一个小哥们故意找茬和吕易欣发生了冲突,珠兰仗义执言拉架,但吕易欣也毫不示弱,二彪子恼羞成怒,二人厮打起来。珠兰急了,扑上拉架,二彪子误伤珠兰,将她重重地摔倒在地,昏死过去。恰好被来市场找珠兰的苏和撞见,苏和拿起掉在地上的蒙古刀捅了二彪子。赶来的警察抓走了苏和,人们急忙把珠兰和二彪子送到医院去抢救。面对这场飞来横祸,莎日娜痛不欲生,吕易欣痛苦万分,坐地炮夫妇也追悔莫及。巴根得到消息,急忙要回家,但幸灾乐祸的黄玉瑛却不让他回去,将他惹恼,给了黄玉瑛一个耳光,告诉她“她爱怎么着就怎么着”,结果反倒吓得黄玉瑛不敢做声了。
回到家中,巴根表示:就是倾家荡产也要治好珠兰的伤,闻讯赶来的巴根父母也告诉莎日娜,他们也会竭尽全力帮助莎日娜给妹妹治病,使莎日娜在悲伤中得到了很大的精神安慰。同时,白科长也在批发城搞了一些捐款,来支持莎日娜给妹妹治伤。 后悔莫及的吕易欣也要把自己的全部积蓄拿了出来,但却遭到了莎日娜的拒绝。莎日娜认为祸因吕易欣而起,由此而恨他。吕易欣很痛苦,把钱交给了白科长,让白科长帮助他,同时告诉白科长,他不干了,要回浙江了,向白科长倾诉了自己的经历。白科长却鼓励他继续干下去,和个体户们一道把批发城办好。吕易欣觉得愧对莎日娜姐妹,还是决计回浙江。 病床上的珠兰要见苏和,莎日娜找到白科长一起去求公安局长。为了让珠兰有勇气活下去,公安局长同老战友白科长带苏和来到了医院,这令莎日娜十分感动。 乔老爷子匆匆赶到医院,说吕易欣去火车站了。白科长认为吕易欣是个商业人才,他的存在会对批发市场的建设产生作用,就让莎日娜出面阻止吕易欣回浙江。
莎日娜忍着心中的哀伤,在火车站拦截了吕易欣,力劝他留下来,并说自己愿意原谅他。但吕易欣依然踏上了归程。 经过全力抢救,珠兰的命保住了,但是却站不起来了,大夫说是珠兰脊椎里的什么神经受到了损害而导致瘫痪,这辈子恐怕也得在轮椅上度过了。莎日娜不能接受这个现实,和巴根一商量,带着珠兰上了北京去求医。从草原上赶来的巴根的父母――巴特儿与老额吉尼玛将小索龙嘎带回了草原。 法院的判决结果下来了,二彪子被判了三年劳动教养,苏和却因为过失伤人,被判刑三年。得到这消息,坐地炮两口子一方面庆幸自己没进去,对天赌咒,再也不干挑唆人的缺德事了,另一方面看到吕易欣、黄玉瑛和二彪子的摊位都黄了,又暗暗得意,孰料没几天,吕易欣和黄玉瑛就前后脚回来了,吕易欣还带回来一集装箱小百货,拉开了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原来,吕易欣从白科长那儿得到了珠兰瘫痪、男友也被劳教的消息,经过反复思量,觉得只有和莎日娜一块做成大事业,才能弥补自己的过错,让珠兰生活无忧,于是,他就连同莎日娜的摊子一块经营起来。与此同时,他开始积极配合白科长着手建立起了直接从浙江进货的“绿色通道”,准备大干一场。莎日娜得到这些情况,深受感动。 回到了市场的黄玉瑛不顾母亲的一再训斥,一边做生意一边琢磨着怎么把巴根挖到手里来。接到黄玉瑛怀孕的消息,巴根心急如焚,又和莎日娜撒谎说有生意的事情要照料,要先回满洲里。莎日娜看到妹妹的伤情一时作不出诊断,两人也不能都为此耽误了生意,就同意了巴根的要求。
回到通辽的巴根受到黄玉瑛的威逼。巴根让黄玉瑛去做流产手术,黄玉瑛死活不干。最后,巴根给黄玉瑛写了一个一年内离婚的保证书,黄玉瑛才饶了巴根,她威胁说要把他的保证书拿给巴根的父母,搞得巴根又毫无办法,只好求饶,被黄玉瑛折腾得没了脾气,只好对她百依百顺。原来,巴根也很爱儿子索龙嘎,唯恐父母知道自己婚变的事情,与黄玉瑛来往压根就没打算离婚。巴根父母看到儿子神情恍惚,还以为是为珠兰的事情发愁,又反过来劝慰巴根,要他振作起来,像他的名字一样,成为家庭的顶梁柱【蒙语“巴根”之意为柱子】 北京大夫们的会诊结果出来了,说珠兰的伤情很难治好了,如果硬要尝试,医疗费用恐怕就得百八十万。面对这个结论,莎日娜姐妹伤心地回到了通辽,珠兰甚至萌生了自杀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