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马豪情的日子 北京以南 长辛店

铁路工人康本善、万承顺和王子辰偷偷潜进工厂看当初慈禧坐过的銮舆御车，亦称龙车，车厢两侧饰有镀金雕龙，光彩绝伦。王子辰不敢对这龙车撒尿，康本善倒是胆大，脱了裤子尿给万承顺和王子辰两人看，没等他拉起裤子，就听到一阵阵脚步声朝着他们这个方向而来，三人赶紧躲起。来人是皖省督军张勋，他是清朝最后一位两江总督，对清朝的衷心近乎疯狂，还对这个没有生气的龙车下跪，因而闻到地上湿漉漉的一片是尿。所有人严阵以待，三名工人被枪声吓了一跳，赶紧从车里钻出来。得知他们是机厂工人，会开火车，张勋勒令康本善把这龙车开回西直门火车站。康本善表示火车一个人开不了，还需要副司机和司炉，张勋指派万承顺和王子辰司炉和副司机。将车开回京城，以张勋为首的老顽固主张复辟清廷，年幼的爱新觉罗·溥仪重登皇位。一时之间，长辛店到处都是辫子军，家家户户都被要求挂上所谓的“龙旗”。镶金铺王掌柜的女儿王冉秋是一个思想先进的女学生，与女儿不同，王掌柜很会审时度势，顺势也做了一面龙旗挂在店门口，王冉秋却不怕辫子军，故意不让路。

原来就在辫子兵带人行刑之时，会武功的本善在巡道工石鲁平的帮助下，寻找机会逃脱，本善还抢了一条枪。石鲁平和同是巡道工的王森讨论，说康本善是个可用之人。为了躲避辫子兵，本善躲在土地庙里，被机车厂后勤小管事邓长同发现。为了拉拢本善，邓长同将他藏进自家的一间空房。与此同时，冉秋受王森之托找到本善，劝说他将枪交给机车厂护厂队，本善犹豫了下答应了，并加入了护厂队。深夜，就在就在副官等人偷运设备之时，本善、王森、葛书杰等人埋伏射击，打乱了他们的计划，逼迫辫子兵撤回到车间，王冉秋默默用照相机纪录着这一切。随后，辫子兵来报，段祺瑞的人马已经打过了卢沟桥，段祺瑞军队进京打败辫子兵，复辟仅12天的清王朝破产。

郑老虞先是问了本善关于今天厂里开会的事，继而说到正题，问本善和郑玉兰是怎样的打算。本善不好回答，郑老虞却已经有了打算，等他去机务段上班，多赚一些钱，在外边买房子住，现在这屋子就留给本善和郑玉兰成家用。后来郑玉兰对郑老虞说冉秋总是黏着本善，郑老虞觉着冉秋是个女学生，本善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工人，对冉秋纯粹是好奇，两人凑不到一块儿去。郑玉兰不禁认为父亲说的有道理，心里也就不再那么拧巴。邓长同帮本善争取一个甜活儿，去护厂队干活，每个月多拿一块大洋。本善给贾贵一块大洋，想让他以后别再找王子辰的麻烦。贾贵答应，只要王子辰以后规规矩矩，他绝不找王子辰的麻烦，但同时本善也要答应他一件事，在邓长同和他之间，本善不能做墙头草。本善将自己要调去护厂队一事告诉王子辰和万承顺，谁知他俩一个只关心和郑玉兰结婚，一个一门心思想出去经商赚钱，压根儿没把他要离开的事当回事。本善王家，本想送冉秋去车站，却从王母口中得知冉秋已经走了。王母不同意本善和冉秋在一起，在她看来，两家门不当户不对，本善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本善说明郑老虞拒绝万母的原因主要是他不喜欢顺子，毕竟他直接把媒婆赶出去这事做得就不地道。王母拿了一百二十块彩礼钱上郑家提亲，她说的话在理，郑老虞不好跟王家闹不愉快，便收下彩礼钱。子辰得知此事，以为玉兰接受这门亲事，高兴得走路都带风，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本善，同他喝了不少酒。子辰还告诉本善，明儿冉秋回来，本善可以去火车站接她。王子辰特地给玉兰送去中午的吃食，玉兰不愿意拿，还说他俩成不了。王子辰没把他的话往心里去，放下吃食就跑。贾贵把顺子叫过去，提醒他完成贾大泡安排的事，那就是要邓长同一条腿。顺子表示这阵子忙，忙过后立刻去做这件事。本善去接冉秋，一解释才知道，当初是王母的话，才让本善没送成冉秋。冉秋不管，让本善必须听她的。冉秋得知哥哥要娶的人是郑玉兰，而郑玉兰心里有本善，她说什么都不能让这门亲事成。顺子蒙面，直接去找邓长同，废了他一条腿。邓长同被送到大夫那儿，大夫也没辙，贾贵一听邓长同这腿要废，心中暗喜。邓长同找来本善，两人合计这是谁干的，邓长同说他得罪的人是贾大泡，而贾贵最是看不起他。本善于是上米斗局，旁敲侧击问顺子昨晚在哪儿。

玉兰听到他们说的话，便走进来，让父亲这回容她自己做主，她去询问子辰的想法，答应这门婚事。起初玉兰也只是气急，像是赌气般，可当她看到子辰是真的爱自己，不想让她受任何委屈，所以打算取消这门婚事，最终郑玉兰动情，约好携手到白头。郑老虞同康父喝酒谈事，了解本善和冉秋小时候的事情，康父老实说，本善和冉秋之间没戏。京汉铁路的所有检修工作被机车厂拿下，但是目前机车厂缺少设备和技术人才，为了能有钱投进工厂，大股东提议扣工人们的前，卢卡斯首先反对，他倒是有一个好办法，那就是定时定量，扣迟到工人的钱，以及完不成工作量的工人钱，这么一来名正言顺。邓长同暗示警长与自己有恩怨的人是机车厂的贾大泡，警长收下邓长同的大洋，前去机车厂找贾大泡。贾大泡此前从万承顺口中得知本善也会功夫，遂给刘警长大洋，污蔑本善是打断邓长同腿的人。警长带人去抓捕康本善，认为是本善踹飞脚，把邓长同的腿踹断。本善被抓后，刘警长问贾贵要钱，他说贾大泡给的是抓人的钱，上刑的钱得另给。

玉兰穿了一身大红喜服，让母亲拿来一副鞋垫，这副鞋垫本是她给本善绣的，但没想到成了如今的局面。玉兰让母亲把鞋垫转交给本善，告诉他，自己心里已经放下他了。子辰和玉兰拜父母，对拜成了亲。本善被关在牢里，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经变了。顺子给了刘警长几块大洋，获得见本善的机会。他跟本善说王子辰在外面和玉兰成亲，不顾被关在牢里的本善。邓长同的妻子给了刘警长五块大洋，明天再给五块，刘警长这才答应放人。合计着，这刘警长是两头坑，顺子想拿回自己拿五块大洋，完全是没戏。这里拿不回，万承顺就去康家，将本善被关，需要钱赎人的事同他们一说，康母就进去拿钱交给顺子，他还装模作样地拒绝。出狱后，康本善去找王子辰，故意在他家门口喊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王子辰很郁闷，他是真不知道本善进去了。冉秋告诉哥哥，办法就是等一切过去。玉兰嫁出去了，郑老虞也带着老婆住到外边的新房子，缝儿里的屋子空了，本善很感慨。1917年11月7日，俄国工人阶级在列宁的领导下，推翻了资产阶级的临时政府，建立了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政权，十月革命获得胜利。

葛书杰发现本善识字，他本也想教厂里的工人识字，无奈没有地方。本善想起来，他倒是有一个地方可供工人们学习，那就是郑家老房子。这年冬天，M泽D同志第一次来到长辛店，给夜校里的工人骨干讲课，揭露厂子“工会”的资本性质。邓长同建议办一个留学的培训班，一说到要出钱办培训班，卢卡斯决不同意。邓长同善于劝说，卢卡斯得知办留学培训班好处多多，很快答应出资。石鲁平为这事感谢邓长同，邓长同觉得石鲁平能负责留法培训班一事，肯定不是普通人，所以他想跟石鲁平交朋友。冉秋邀请本善一同加入留法培训班的学习，本善一听去培训班算旁听生，不要钱，但去法国肯定要钱，他当即拒绝。不过一想到能和冉秋一起去留法学习，倒也不是不可。康母偷听冉秋和本善有说有笑的聊天，被康父吓了一跳。康母觉得儿子要是和冉秋在一起，吃亏的是本善，而康父早就看开，本善和冉秋拆不开，就由他们去吧。本善开始去听课，第一堂课就是蔡元培先生上的课，给了同学们不少的启发。本善没有基础，有一半都没听懂，不禁怀疑自己去法国究竟行不行，冉秋说这就得问他自个儿。

冉秋和本善带着礼物去看闵工，顾一盼之前叮嘱过，闵工是他们要团结的人。闵工把一份珍贵设计图交给冉秋，希望她能将设计图带去法国，一边学习，一边研究，完善这份设计图。冉秋疑惑为什么不交给厂里，闵工说他们现在还造不出来。本善忽然在外边坐着不走了，冉秋询问其原因，本善说自己想认闵工当师傅。留法培训班实行半工半读，边学法文，边学生产技能。毕业考试后，同学们的成绩普遍不错，但这次留法的名额不多，总共只有十九个名额，老师们经过讨论，选出了留法学生名单，其中没本善。顾一盼用事例劝导本善，本善嘴上虽不说什么，但佩服于毛先生的高风亮节。回到家，得知儿子去不了法国，康父对儿子说了刚学的一句话：有志者事竟成。冉秋这一去法国就得好多年，生怕会出什么变数把她和本善分开，于是两人决定结婚，但王卢桥要求按照老规矩办，康本善得给王家彩礼钱。他什么时候把彩礼钱备好，老王才点头同意。可实际上，老王打着别的算盘，冉秋是一定会去法国留学，但本善是否去得了还不一定，所以他要趁机断了本善这念头。冉秋心情有些郁闷，让本善带自己去卢沟桥。

卢卡斯想解雇本善，邓长同和他讲道理，劝他打消这个念头。卢卡斯想让邓长同当工会会长，邓长同没答应，但他可继续在暗中帮卢卡斯坐稳厂长的座椅，卢卡斯则帮他把该赚的钱都赚了。邓长同设计，本善被陷害抓进警察局。他这么做，一来帮卢卡斯解了恨，二来他到时候用钱去把本善赎出来，让本善对他感恩戴德，以后死心塌地跟着他混。刘豆让本善拿出保金，本善拿不出来，刘豆又把二十块大洋本金接连降到五块和两块，本善还是拿不出来，他也没打算让邓长同当自己的保人，刘豆让人把他带下去。邓长同让刘豆再关本善几天，到时候他再来保本善。刘豆将贾贵抓回警察局。葛书杰和石鲁平得知本善被抓，决定去找邓长同商量此事如何处理。贾贵在牢狱里，看到邓长同进来，还对他放狠话，直到邓长同拿出知县的一封信，贾贵连忙答应在字据上签字画押，把米斗局交给邓长同。而后贾贵被杀，邓长同连同龙局长伪造其意外死亡，并把本善保出来。

本善旷课两天，闵工很生气，但得知他是被关进牢里，闵工便不同他计较，但要求本善搬到他这里来打地铺睡。老贺鼻青脸肿，本善一问才知道是被顺子给打的，问清楚来龙去脉，本善决定卖老贺一个人情，去找顺子解决两人之间的矛盾。顺子看在本善的面子上，愿意还回扣衙门的粮食，至于钱老贺就别想了。葛书杰和石鲁平等人开会，邓长同也来参加会议，听他们讨论工会副会长的候选人代表。本善对这个副会长候选人人选很好奇，闵工随口那么一说，当晚本善还真就悄悄摸进办公楼，偷听到卢卡斯讲话。邓长同给卢卡斯出主意，候选人由工人来推荐，然后马福他们在私下里做足手脚，最后找一个老实巴交的人上来，把所有的麻烦事都推给他，不出三两天这人就得撂挑子。以葛书杰和石鲁平、王森等人为代表的工人，没想到工会来这么一出。后来葛书杰询问本善对于邓长同的看法，本善认为邓长同和卢卡斯、马福就是穿同一条裤子的人，因为那天晚上他偷听到邓长同在和卢卡斯等人密谋。本善提供的这个情况非常重要，之后葛书杰、石鲁平和王森等人故意在邓长同面前演了一出戏，大家一致同意邓长同当副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