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简介:乾隆年间,少年胡斐为父报仇踏入险象丛生的江湖,从一个有勇无谋的莽撞少年,成长为心系苍生、为国为民的一代大侠的故事。在寻仇的路上,胡斐因为打抱不平得罪了恶霸凤天南,并与凤天南的女儿天山派女侠袁紫衣产生了一段相爱相杀的凄美爱情。... 详细»
隆冬时节,北地山城又见风雪,漫天霜色清冷摄魄,玉树银缕交辉,于这天地之间,坐落着一家八通客栈。客栈内云集众多仇家,皆是听闻胡一刀携妻儿回乡祭祖,便在此埋伏妥当,意欲将其斩尽杀绝。可事实上,胡一刀素有辽东大侠之美称,绝非是浪得虚名,既侠义风范又武功高强,这等宵小怎会是他的对手,很快便败下阵来,毫无招架之力。田归农借此机会挑拨苗人凤和胡一刀比较高低,尽管苗人凤向来自誉打遍天下无敌手,可他只想要赢得光明正大,不愿连累胡一刀的无辜妻儿,当即决定改日再战。自此过后没多久,胡一刀和苗人凤相约来到苍山,一时间风云骤变,整整五天五夜激战,依旧未能分出胜负,反而引为知己。正因二人都属练武奇才,武功相若,数日比斗已让他们将彼此招式熟稔于心,所以最后一日,选择互换兵刃再度较量。
本来马行空准备启程离开商家堡,可当看见不远处神情鬼祟的家丁,意识到他今天执意要走,恐怕还未出了宅子,已然连累到女儿和徒弟。马春花实在想不通父亲为何如此唉声叹气,询问过后才知他当年比武败给商剑鸣,同样也令他耗损不少功力,所以在商老太看来,就算他不是杀死商剑鸣的真凶,也是间接导致商剑鸣死于胡一刀之手。商老太得知儿子喜欢马春花,表示会为他撮合这门亲事,倘若马行空当真愿意嫁女儿,倒是可以考虑忘记两家之间的恩怨。商宝震年轻识浅,全不明白母亲这番深意,只觉得又是欢喜又是诧异,想到母亲肯为自己主持这门亲事,满心欢喜地跑去向马春花透露成亲的事情。马春花对于商宝震完全无意,自然是强烈反对,徐铮更是火冒三丈。商宝震为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带着二人来到正厅门外,此刻商老太和马行空各分主宾坐下,尽东道之谊,满口客套之后,正当要向马家求亲,怎知马行空率先说明来意,想要借着贵庄给女儿和徐铮定下亲事。
商老太在陈禹的建议下,派人将马春花引诱至偏僻厢房,尽管福康安对她颇有好感,但是不屑于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马春花一觉醒来已是午后,忽然闻得箫声幽咽,循声向门外走去,不知不觉来到花园凉亭。奏萧之人正是福康安,如此俊雅美秀的贵公子,配上这缠绵婉转的笑声,到最后又变成细语倾诉,柔声相慰,直教马春花心神荡漾。看着福康安目光里流露着热切的情意,远胜于轻怜密爱,山盟海誓,马春花紧闭双眼感受着对方落下来的吻,就算是在闺房也都反复回味。次日苗人凤送回胡斐,商家堡大摆筵席,款待在座武林豪杰,苗人凤明明察觉出异样,还是不动声色地前去赴宴。马春花迫不及待要向胡斐分享自己的心事,奈何胡斐依旧处于昏迷,陈禹过来通知她去花圃和福康安见面,马春花专门换上红裙,画着精致的妆容。
随着火势越来越烈,铁墙之内犹如焚炉,不过多时便能将他们焚为灰烬。商老太已然近乎癫狂,要让所有人为之陪葬,幸好胡斐推着水车冲了出来,轻而易举击败商宝震,并且在苗人凤的点化下,摆脱了商老太的攻击,及时启动机关救出所有人。眼看着大家都安然无恙,胡斐躲在角落里没有出来,而是愤恨地盯着苗人凤,暗自发誓总有一天会亲自将他打败。此时商老太万念俱灰,紧握着断裂的拐杖刺向马行空,就算是杀不死苗人凤,至少也解决了心头大患。陈禹带领众人急忙赶往花圃,如实向福康安汇报来龙去脉,考虑到大火会引来地界官兵,为保福康安声誉,劝说他尽快离开此处。福康安回头看向马春花良久,终究还是选择了自保,马春花睁开眼时,马车队伍早已远去,车轮余音袅袅,兀自鸣响。
正因乾隆忌惮江湖众门派树大根深,以武犯禁,从而动摇社稷之安,所以福康安为其献上妙计,准备召开天下掌门人大会,邀请各路豪杰齐聚京城比武,欲使他们自相残杀。乾隆闻言大悦,是以晏子二桃杀三士的典故,点拨福康安该以何种方式实施计划。陶百岁向田归农汇报有关于苗人凤的行踪,这些年来他潜伏在外监视阎基等人,如今阎基已死,他又重回天龙门为田归农效力。田归农通过掌门人大会揣测到乾隆的心思,此意是要整肃武林,剿灭那些桀骜不驯之徒,而他也愿识时务成为朝廷爪牙。此刻城外树下,胡斐埋头吃东西,忽然发现紫衣女子纵马经过,美艳容貌看得他出神忘我。然而转瞬之间,马蹄踏行的泥浆溅了满脸,胡斐勃然大怒,翻身上马穷追不舍,非要向对方讨个说法。
胡斐以牙还牙,故意诬陷凤一鸣偷吃自己的凤凰肉,然而天底下哪有什么凤凰肉,不过是胡斐逼着凤家家主露面的借口。所有人都知道凤一鸣乃家中独生爱子,可如今极是狼狈,竟被胡斐当众羞辱,甚至拎着去了北帝庙。来到北帝庙大殿,胡斐想起钟四嫂被逼切剖儿腹的惨事,忍不住再对凤一鸣拳打脚踢。忽然之间,一枚暗器投来,所幸袁紫衣眼明手快将其拦截,却未曾留意到人群里的凤天南。七爷带着家丁要教训胡斐,反而被打得落花流水。正当胡斐准备动手砍了凤一鸣,远处传来浑厚的男人声音,待人走近细瞧凤天南身材高大,双目有威,当此危急之际,应变倒也奇速,先是教训了自家儿子和管家,紧接又向胡斐赔罪。
为能寻回故人之子,苗人凤此去苗疆心意已决,但是又难以割舍妻儿,毕竟他这一走少则三月,多则半年之久。原本苗人凤是要雇请帮佣照顾家里,但是田归农认为苗人凤仇家太多,以免遭遇不测,邀请南兰母女入府小住。虽然田家算不上是豪门宅邸,至少还有空房可供居住,苗人凤思来想去,便默认了这个提议。到了分别当天,田归农亲自为苗人凤送行,南兰全程一言不发,双目含泪地看着苗人凤,直至他纵马离去。自从胡斐为钟家仗义执言过后,钟阿四的生活逐渐归于平静,可惜钟四嫂大受刺激,至今还在医馆里休养。反观凤天南去牢狱探望,斥责竖子这等不成事,以后又如何掌得了家业,若是想要立于不败之地,需得谨记逢强智取,遇弱活擒。
如今胡斐已成阶下囚,纵然身手怎般高强,皆因一条废腿而难以施展。回想数日前种种,以及钟家遇害惨状,胡斐悔恨不已,全赖他未将袁紫衣的话当真,不明江湖上的鬼蜮伎俩,却又出来打抱不平,枉自害了三条人命一怔之间,牢头杨三走了进来,气焰嚣张意欲挥鞭教训,胡斐故意透露自己有要事相告,趁其凑上前,直接将对方耳朵咬掉,以平息心中怒火。凤天南悬赏千两缉捕袁紫衣,县令信誓旦旦保证已令三班衙役在城内严查,佛山镇四门只许进不许出,必要时还可派绿营兵协助。随之告示张贴佛山各处,但凡是貌似乞丐之人,都被衙役当作胡斐同党,闹的是人心惶惶。然而日复一日,始终未寻得袁紫衣任何踪迹,凤一鸣有些沉不住气,但是凤天南心生计谋,决定要借着激将法逼得袁紫衣现身。
医者正是给钟四嫂治病的许大夫,因为目睹过钟四嫂全家的悲惨遭遇,所以极其痛恨凤天南父子,愿意帮助胡斐和袁紫衣躲避追杀,并且将他们安置在偏僻草舍。此处山高林密,人迹罕至,确实是藏身的绝佳之所,然而胡斐腿伤相当严重,许大夫独自外出采药,意外遇到凤一鸣等人。胡斐深陷昏迷之中,依旧不忘催促袁紫衣快跑,唯恐她因此事遭受连累。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胡斐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紧握着袁紫衣的手不放,反观袁紫衣全程守在身边,随后归还了胡家刀谱,二人对彼此印象皆有改观。为了能够逼出袁紫衣,凤一鸣将钟四嫂和许大夫当街示众,袁紫衣闻讯孤身前来,途径之处可见诸多杀手埋伏。所幸袁紫衣武功高强,数十招过后突破重围,直奔刑台而去,又因杀手层出不穷,也只能先把许大夫救走。
凤天南怂恿大家攻击胡斐和袁紫衣,甚至命人往楼下倒真金百银,悬赏上万要取他二人性命。百姓们都知道胡斐和袁紫衣乃是仁义之士,迟迟下不去手,更有孩童走上刑台为此抱打不平。正因男童所说的字字句句都震慑人心,反而惹得凤一鸣不快,当场举起弓箭朝他对准。已然疯癫的钟四嫂将男童错认成小三子,为保护他而惨死箭下,这一幕激起百姓的愤怒,誓要让他们血债血偿。众人全都涌向凤家府邸,响彻天际的其声呐喊,唯有数十衙役兵丁守在门外虚张声势,到最后也吓得屁滚尿流。凤天南自知无法平息这场怒火,带着儿子钻狗洞沿着小路离开,满身是伤的胡斐看着眼前景象,心下一片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