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简介:皇太子萧定权少年丧母丧妹不与父亲亲近,早年的经历让他对亲情极度渴望,总是想竭力留住身边仅有的亲人。对于父亲,萧定权又敬爱又畏惧,既期望获得父亲的肯定,又害怕面对希望落空时的窘境。而齐王及其岳父中书令李柏舟屡屡制造祸端,不但迫害了萧定权身边仅... 详细»
建元四年,萧定权被南齐立为储君,然而,他却是一个不受待见的太子,因为外有一代名将的母舅武德侯顾思林力撑,内有清流领袖的吏部尚书兼太傅卢世瑜支持,因而被皇帝萧睿鉴所忌惮打压,尽管深受儒家传统教育的定权渴慕父爱,谨守臣子与儿子的责任,但萧睿鉴却对其一再疏远,并纵容庶长子齐王对储君之位的觊觎。这天,大雪纷飞,天寒地冻,萧定权本在庙内听佛静心,顾思林次子顾逢恩忽然来报,卢世瑜带领一干言官向皇帝萧睿鉴进谏,称萧定权为先皇后守孝已满三载,如今年逾双十,却尚未婚冠,实属不该,相反,庶长子齐王萧定棠久居京都,却未赴封国,以致人心惶惶,然而,任凭卢世瑜怎样进言,萧睿鉴始终神色冷漠,充耳不闻。
等到萧定权离开,萧定棠才露出邪魅的笑容,他将自己捡到的金牌归还张尚服,话里有话地叮嘱一番。张尚服吓得不敢多言,只能唯唯诺诺地点头。庄严的冠礼仪式开始了,萧定权身穿华服,跪拜在父皇面前,就在这关键时刻,萧定权忽然开口打断仪式,称萧定棠为自己准备了一份贺礼,希望父皇和众位大臣一同观看。原来,张尚服为萧定权梳头时,错手打碎一只簪子,萧定权已经察觉到事态有异,私下里从张尚服口中了解了事情始末,这才打算将计就计。然而,萧定权没想到的是,吴内人正要扔出檄文时,被正义的张尚服阻拦了,吴内人气急败坏,索性将张尚服推下城楼,把檄文也扔了下去,更令人惊诧的是,那檄文上明确写着,是萧定权逼迫张尚服陷害萧定棠,张尚服左右为难,这才以死谢罪。
萧定权带着顾逢恩来到母后曾经的寝宫,当年就是在这里,张尚服因为打碎了玉簪而哭泣,害怕受到责罚,是年幼善良的萧定权帮她将玉簪藏了起来,此事虽然很快被皇后揭穿,但她并没有加以责怪,而是希望张尚服记住萧定权的恩,来日若萧定权也遭此境况,希望张尚服也能够鼎力相助。萧定权来到自己当年藏玉簪的地方,果然,那里藏着一个卷轴,萧定权热泪盈眶,心情激动。正当二人准备离开时,皇上竟然带着萧定棠赶到此处,萧定权犹豫片刻,还是将卷轴交上,没想到那卷轴内的檄文竟然是一张白纸。皇上没好气地将白纸扔在地上,责令萧定权禁足宫中好好反思,明日赶紧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认罪。萧定权心中无比愤恨,萧定棠则洋洋得意地看着这一幕。萧定棠大摇大摆地随着父皇走出宫门,没想到萧睿鉴反手就扇了他一巴掌,萧定棠整个人都蒙了,萧睿鉴则怒气冲冲地离开。
事已至此,为了平息事态,萧睿鉴决定让萧定权全权处置。萧定权严肃地环视四周,痛心疾首地让群臣扪心自问有否恪尽职守,是否真正做到了上不愧于君父,下不愧于小民,若将此事昭告天下,是天家丑闻,但萧定棠作为罪魁祸首,理应去宗正寺静思己过。萧睿鉴知道自己无法再袒护萧定棠,只能任由萧定权发落,然而,就在侍卫们将萧定棠拉走时,萧定权却突然发声制止,称吴内人的口供未加以司法查证,既然昨日张尚服将全部罪责揽下,那也有可能是张尚服从中作梗,挑拨皇家兄弟关系,才滋生出这些事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萧定权这是故意要放萧定棠一马,萧睿鉴也长出一口气,赞赏萧定权处置得当,并且答应同意卢世瑜的提议,等到春闱开榜之后,就让礼部着手准备萧定棠之藩的事宜。下朝之后,萧睿鉴在萧定棠面前打开了卷轴,里面竟是一片空白,萧定棠傻了眼,这才知道自己被诈得露出马脚。萧睿鉴没好气地斥责萧定棠老实一点,不要再惹是生非。萧定权则在下朝后去见吴内人,他揭露了一个残忍的真相,原来,吴内人是张尚服的亲生女儿,只是吴内人一直不知情。萧定权不准备原谅这个卑鄙的女人,他要让吴内人一生都活在痛苦中。吴内人悔恨不已,但大错已铸,没有退路。
萧定权告辞恩师,卢世瑜起身出门相送,却不知白发老者赵叟趁此机会偷偷潜入屋内,盗走了卢世瑜的钥匙,将科考考题偷出。当赵叟战战兢兢准备离开时,没想到却正好撞见了李柏舟。初雪纷纷,将人间装扮得分外美丽,陆英还未入京,倒是长女陆文昔奉父亲命令先行一步,早日到达京都为卢世瑜送上寿诞贺礼。陆英长子陆文普一直住在京都,即将参加这场科考,陆文昔欢快地为哥哥整理装束,期待哥哥蟾宫折桂,金榜题名。另一边,顾逢恩也精神抖擞地准备出发,虽说他可以凭借家中权势平步青云,但顾逢恩心气很高,非要自己考取功名。萧定权本想劝顾逢恩下次再考,但想起卢世瑜的话,他也体谅逢恩苦读不易,便将话咽了下去。科考开始,地字二十七号考生夹带作弊,被逮个正着,李柏舟得知消息,马上将所有考生都叫出来,下命令让他们全部脱去外衣和鞋子,严加搜查是否有夹带。经过彻查服装和房间,果然发现有不少考生带了小抄,更严重的是,其中三人的小抄与科考题目如出一辙,显然是漏题了,而这三人就是陆文普、许昌平、顾逢恩。
萧定权严刑审问几个作弊者,得知李柏舟故意纵容几人夹带小抄,并特意搜场。萧定权心中已经明了,这一切定然是李柏舟搞的鬼,然而即便如此,也无法作为证据控告李柏舟,因为只涉及到夹带和搜场,并未涉及漏题。杜蘅也是有心无力,如今形势看来,如果不能证实是谁泄的题,李柏舟和卢世瑜,以及所有获嫌之人都要一道获刑。萧定权很清楚李柏舟的为人,他敢这么做,就一定想好了脱身之道,只要把所有罪名推给卢世瑜,就能逍遥法外。此时,卢世瑜正在问话赵叟,卢世瑜清楚地记得,赵叟的妻子姓许,那个夹带作弊的考生许昌平一定与赵叟家脱不了干系。事到如今,赵叟才战战兢兢地跪地承认,许昌平是自己的妻侄,自己为了让他高中,才斗胆偷了考题,不过为何顾逢恩和陆文普也卷入其中,赵叟就不得而知了。
事态平息,所有考生都被放了回去,卢世瑜却意外发现有一间考房不仅没有考生,连考号也没有,他心里陡然起了疑惑。此时,皇上拿着一张卢世瑜的原书,以及另一张造伪的笔迹,正在细细琢磨,他忽然发现这里面有些蹊跷,普天之下能仿造得如此相似,恐怕只有一人能做到,那就是卢世瑜本人。很快,皇上也得知在贡院现场,天字四十号和四十一号之间有一间莫名其妙的无号空房,也就是说,从天字四十一号起,至玄字十号止,所有的号房都比之预先往后错了一位!萧定权兴冲冲地去见卢世瑜,不料卢世瑜却用戒尺打了他。原来,卢世瑜直到此刻才意识到,萧定权在科考前夜来看望自己,其实是为了布下圈套,等着萧定棠和李柏舟上钩。更让卢世瑜伤心的是,自己费尽心思教导萧定权书法,可他却用来伪造笔迹,自己用心良苦教导萧定权为人,可他却用名利诱惑许昌平和赵叟,做下这个局。卢世瑜不希望萧定权满门心思都是阴险诡诈的权谋,更不希望他因此违反道义,失去一个君主的德行。
卢世瑜见萧定权答应让自己归乡,便明白他已经知晓一切事宜,萧定权哽咽着离开,他落寞地蹲在街角,嚎啕大哭,顾逢恩有些愧疚地走来,他觉得都怪自己不好,如果今年没去考科举,也不会闹出这一系列乱子。萧定权没有责怪顾逢恩,他只希望逢恩能留在自己身边,不要离开,他实在承受不起亲人的离去。如今,这场闹剧匆忙收场,萧定权只能将一切责任推在赵叟头上,方能息事宁人。此时,萧定棠的外公安平伯赵壅抵达京都,与萧定棠和李柏舟会面,令人意外的是,许昌平竟然也出现在这里。原来,许昌平一直都是李柏舟的人,此次考场错号的安排,也是许昌平的主意。李柏舟很欣赏许昌平的智谋,可许昌平却波澜不惊,他私下里来到大牢送赵叟最后一程,赵叟颤抖着跪下,称许昌平是旧主的后人,自己能做的只有这么多,只希望许昌平以后多保重。
陆文普一身泥泞回到家中,父亲陆英刚刚进京,看见儿子如此狼狈,难免心中有些不痛快,陆文普没有说出实情,只称是自己失足掉落池塘。很快,陆文昔也赶回家,欣喜地围着父亲嘘寒问暖,可陆英的反应也只是淡淡的,让儿女们都退下。原来,是李柏舟在陆家做客,他虽满面笑容地夸奖陆家儿女,但实际上却故意提起陆文普被张绍筠戏弄的事情,借此牵出张陆正和陆英的旧怨,从而挑拨张陆二人关系。陆英不愿多提往事,李柏舟却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告诉陆英,陆文普之所以被卷入泄题风波,一切都是拜萧定权和卢世瑜所赐,这二人就是泄题的幕后主使。陆英自然不会相信李柏舟的话,李柏舟冷冷一笑,泄题本应该是惊天大案,可最后却草草了结,只有卢世瑜请致仕的奏疏刚刚送到了中书省,这说明卢世瑜和萧定权心中有鬼,那么如此看来,陆文普无辜卷入其中,当真是可怜得很。陆英若有所思,李柏舟继续说道,如今朝中有传闻,萧定权即将迎娶张陆正之女,到时候,张陆正如虎添翼,肯定会继续对付陆家,而陆家若想壮大实力,最好的办法就是投靠萧定棠。
陆文昔被萧定棠的手下监视起来,陆文普飞驰而去向萧定权求助,顾逢恩出面揽下了这差事,进宫劝说皇上撤回旨意,谁知皇上却冷冰冰地表示,就算陆文昔没有许配给萧定棠,也绝对不会许配给萧定权。这时,萧定权竟然走了进来,他径直跪下,直截了当地称自己就是为了陆文昔而来。皇上没好气地把卢世瑜的奏本扔给萧定权,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卢世瑜举荐陆文昔为太子妃,但这奏本却被皇上批了“欠妥”。萧定权不明白父皇为何要这么做,难道自己所爱慕的一切,到最后都要让给大哥萧定棠吗?皇上对萧定权的言行很是不悦,冷冰冰地驳回了他的所有请求。萧定权知道在父皇这里没有转机,他灵机一动,便让顾逢恩将此事透露给齐王妃。果然,齐王妃一直被蒙在鼓里,当她得知有人要跟自己抢丈夫,不由得暴跳如雷,还在顾逢恩的撺掇下,怒气冲冲地跑去礼部,不许礼部下发封妃的牒纸。顾逢恩见齐王妃走了,又怂恿侍卫们赶紧把事情报告给萧定棠,这样一来,萧定权就有机会和陆家人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