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土无言

2005年12月25日，林江省汇宁市澜河县，刑警大队大队长关宇接到电话有案子，于是放下刚煮好的面立马出门。结果在门口，车硬是打不着火，水利局的战友大老赵骑着小摩托刚好经过，于是驮他一程。关宇刚跑进红桥集团的院里就感到一阵晕眩，赶紧从袖子里掏出一颗糖塞进嘴里。刑警廖元告诉关宇，死了三个人，没有目击证人，并且监控早坏了，一直没修。案发现场，一个女子坠亡在一辆车的车顶上，一个男子倒在公司楼里，身上有一枚优秀职工的金属徽章，背上有少许烟灰，严红桥穿着睡衣则被枪杀在四楼，且枪不在现场。法医袁明辉告诉关宇，死亡时间大概在夜里十二点，与另外两个死者死亡时间大概前后脚。刑警周琪好奇严红桥在当地的名望，廖元告诉她，凡是她能想到的衣食住行，严红桥都有在做。关宇推测严红桥应该不会睡沙发，于是经过仔细观察，意外发现了一间密室。现场发现了很多女性用品，并且财物没有被翻找过的痕迹。

2005年12月25日，审讯室里，徐长庆先提审杨四。杨四说是因为房子烧了所以才跑火车站，周琪听了立马出去跟消防队核实情况。杨四说24号晚上十一点到25号凌晨三点之间，他除了去过火车站，还去过中医院，不过没进门，后来因为太冷就在澜河边上找到了一个水泥管，在里面窝了一宿。关宇提醒他老实交代，在红桥集团发现了他的指纹，杨四说是当时他在街上溜达想找个暖和的落脚地儿，看到红桥集团大门没锁就溜达进去了，在一辆车顶上看到一堆东西，走进才发现是个死人，因为想报警，所以才跑进楼里，结果又看见一具尸体。关宇质问他在红桥集团见着几个死人，杨四脱口而出两个，后来改口说在火车站听说是死了三个。之所以二楼三楼把手上都有他的指纹，杨四说是因为自己刚出狱，房子又烧了，于是想要找点值钱的东西。周琪和消防队核实过后，向关宇汇报了情况，杨四说的位置，24号晚上确实起过火。杨四这里找不到突破口，关宇决定先摸一下杨四的社会关系，找证据说话。

2005年11月8号，杨雪松带着陈小明在结冰的澜河上玩儿，晚上，他俩躺在冰面上，杨雪松拿出一个烤红薯给陈小明，言语中，陈小明表示自己根本不喜欢永远够不到的东西，她不想要天上的星星，只想要尽快脱离现在的家庭，而杨雪松给不了她想要的，现在放手对两个人都好。杨雪松不理解，自己给不了，难道冯根就能给？2005年12月27号，关宇带着周琪去她所在的澜河剑桥学院学校了解情况，老师见过杨雪松，说有一段时间经常在他们学校门口晃悠，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男孩儿刘磊也找过陈小明。徐长庆从陈小明父母那了解到，严红桥还上家找过陈小明，因为陈小明在严红桥的圣豪酒店上班，于是严红桥趁机告知陈小明的妈妈，为了上班方便，他就让陈小明在他那住了，而且为了方便照顾，就把自己在明悦花园的一套房子钥匙给了陈小明妈妈。

2005年，案发前两个月的一天，杨四晚上回家发现杨雪松躺在床上发信息发的不亦乐乎，问他是不是交了女朋友，杨雪松没有否认。案发前一个月的一天，杨雪松晚上回家，杨四问他感情的事儿，杨雪松闭口不谈，转移话题。杨雪松从包里掏出一个用手帕包起来的东西拿给杨四，说是他妈妈让他拿给杨四的，杨四打开一看，是自己以前得的优秀职工的徽章。第二天一早，杨雪松拿给杨四一个崭新的手机，并且告诉他，里面存了自己的号。杨四带着关宇他们来到一个废弃的工地，说是他把凶器扔在这了，但具体位置，他也忘了。杨四表示，冯根下狠手打杨雪松，砸他的车，烧他的房子，那是在变着法儿的不让他活，那既然这样，都别活了，杀几个人当垫背的算是出了口恶气。勘察完现场，周琪发现了一把砍刀，但是没找着枪。

1990年雨水这一天晚上，一辆箱式大巴停在了一处破旧的平房前，里面走下来一群待业青年，只不过杨四那时候叫杨利佳，他的脸上还没有疤，和杨利佳身份证叠在一起被杨四手握着的还有一张女生照片，似乎就是杨四的前妻。和杨利佳搭讪聊天的男子脸上有疤，也姓杨，叫杨四。忽然，从平房里跑出来一个妇女，嘴里大声喊着儿子快跑，追她的人抓住她之后直接拿铁锹把她拍在地上，直到她不能动弹。刚下车的这群人看到如此场景一下子就四散跑开，看着他们的人赶紧拿着铁锹追赶他们，混乱之中，杨利佳拿错了身份证，拿的是杨四的。而真正的杨四已经被铁锹拍死了。

1990年龙抬头这一天，杨四（杨利佳）来到一个卤肉店，但并没有进去而是站在门口，里面是他之前拿在手上的照片里的姑娘孙蓉蓉，旁边是幼年杨雪松。在和孙蓉蓉相认之后，杨四和孙蓉蓉结了婚，但小杨雪松不叫杨四爸爸，杨四也不生气，只是笑着说，孩子看着脸生，往后就好了。因为下雪路不通，关宇和周琪一时半会儿回不去警局，他打电话给徐长庆，让他再核查一下杨四当年抢劫伤人的事情。挂掉电话，关宇看着手里的钥匙扣，回忆起1990年谷雨这一天发生的事儿，那天，关宇妻子谢小英的哥哥谢海军因为改制自杀了，关宇作为亲属不能插手这个案子，但谢小英认定是严树岭干的，她从小是由哥哥带大的，现在哥哥没了，澜河也就没有牵挂了，于是谢小英要离开，但关宇不愿意，最后谢小英自己摔门而去。

1990年立春这一天，关宇在医院手术室门外哭着等于胜利的手术，那个小偷本应该他去追，现在被捅的却是老于。陶京山告诉关宇，他是警察，要对得起自己的这身衣裳。钱小英劝关宇跟她去夏州发展，关宇不肯，钱小英就把流产单拿给关宇，告诉他，她不想再在澜河呆了，如果不行，那她就自己去夏州。2005年12月29号，废车场，袁明辉告诉关宇，钟意这伤口更像是下意识划的，跟赵新国的刀口不太一样，把尸检上报市里，让省里介入核查，要两三天时间。案发一天前，在澜河文武庙，王山开着面包车来找麻晓静，麻晓静让他把一个大行李箱弄到车上。王山杀了警察后回过神来，被吓得魂飞魄散，匆忙跑到一户人家把满手的鲜血洗掉了。冯根的母亲和严红梅在打牌的时候听到消息，有警察被杀了，她走的时候，同桌的牌友嚼舌根子，说她家严老爷子死的时候，家产给儿子严红桥分的最多，连王萍都有一份。

2005年12月29号，关宇询问谢海军妻子有关杨利佳的事情，谢海军妻子表示，谢海军、赵新国、杨利佳三人关系很好，杨利佳年纪小，谢、赵都很照顾他，谢海军家的暖气片还是杨利佳和赵新国帮忙给装上的。当时装完暖气片吃饭的时候，杨利佳表示自己处了一个对象，熟食店的，虽然对方父母都不同意，但因为女孩儿说过这辈子指定跟他，杨利佳对谢海军和赵新国表示，他这辈子都非她不可。关宇打听杨利佳妻子的下落，谢海军妻子表示，厂子改制加上谢海军出了事儿，也就没顾得上别人了。关宇把表彰大会的照片拿给徐长庆，要他跟赵家的照片比对一下以确认杨利佳的身份。廖元好奇严红梅一句正经的不说而且总是问关宇在不在，徐长庆说当年化肥厂改制那么顺利就是因为她嫁给了一个县委干部的儿子。与此同时另一边，麻晓静在等王萍约见的时候让人把王山秘密藏起来了。

1990年元宵节这天晚上，杨利佳趁刘建刚回家的时候，用锤子将其打成重伤。王萍听到外面警车声不断，询问严红桥发生什么事了，严红桥说之前杨利佳问她借钱给孩子看病，为了不让他觉得欠人情，所以让他去收拾了一下刘建刚。杨利佳被赵新国带人追到澜河冰面儿上，他不听劝直接跳进冰窟窿里。关宇猜测杨雪松曾在澜河文武庙呆过，那里有残留的牛奶袋。跟王萍在包子铺聊过之后，关宇觉得杨四父子这事儿八成跟王萍有关系，于是让徐长庆把在庙里发现的血迹跟杨四比对一下。金珠花找到王山逼问杨雪松手机的下落，王山死活不说，于是在收到一个电话之后直接把王山给割喉了。杨雪松和杨四以及孙蓉蓉的血型都是B型，庙里的血迹也是B型，徐长庆他们已经内外都找遍了就是没有杨雪松的痕迹，关宇分析是被投河了。王萍告诉林祥，冯根要尽快，不管死活。另一边，廖元在小区刚好看到金珠花出门，于是上前询问，等到人走才回过味儿来，再追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按照金珠花随口回他的房间号，里面发现了王山的尸体。

2005年案发一天前，王萍就河沿联合开发一事组了个饭局，约了祁县长和严红桥，但等了很久严红桥才出现，并且直接拒绝河沿开发项目，还指挥林祥给他倒酒，王萍替林祥解围给严红桥倒了酒，严红桥说王萍跟自己的时候可没脾气这么好过，并且说完就把酒倒在了地上，让王萍继续倒酒。虽然喝了王萍倒的酒，但严红桥直言王萍是借河沿开发一事上位，要不是自己给她机会她现在算个屁。林祥在一旁说严红桥嘴有点脏，严红桥直接拿着红酒瓶对着林祥的脑袋砸了下去，林祥并没有反抗。边上的祁县长气呼呼的走了。在王萍转身快要出门的时候，严红桥站起来恳求，让她跟自己复婚，并且做一个相夫教子的女人，股份给她一半。王萍回怼，复婚洗衣做饭都可以，但生孩子，你行吗。出了包间门，王萍静静地对林祥说，动吧，他逼我们的。